“卡特兄,这位魏姑娘早上八点开始就出现全身性强直阵挛性发作,据同伴所说,一晚上发作了三次,最长的一次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初步判断是大量吗啡与酒精所致。”叶一柏解释道。
卡特同样面色沉重,病人不愿配合让他们很难准确判断病因。
“姑娘,咱能好好聊聊你的病情吗?”卡特操着略显蹩脚的当地方言问道,尽管他已经来了多年,但在语言上仍显得不够熟练。
见魏如兰半天没吱声,卡特也只好无奈地摊了摊手,“一柏兄,只怕也只能先试着开一些控制药量的小药了,要是发作频繁,咱们就得考虑采用多种药物混合使用的方式来进行压制。”
这个时候的医院尚未配备脑电图检测仪器,多数大夫仍然依赖于病患及其家属提供的信息来进行诊断。
“麻烦您大老远跑一趟,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竭尽所能去帮助她,”叶一柏说,“只要病人肯听话配合,一切还有希望。”
说完这话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卡特继续问道:“不知道您对这项技术了解多少?”
他知道未来很快便会有人研发出专门用于此目的的机器,只是目前还处于理论阶段罢了。
听完这话后,卡特先是愣了片刻,然后露出钦佩的目光。“波恩兄提起过你是个全才,起初我还半信半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你的博学多识。”
正当两位医者沉浸在这番探讨中的时候,始终面朝窗外观赏风景的魏如兰却仿佛受到某种触动般蓦然回首,定定望着两人。
“你俩刚才提到的遗传性癫痫会对小孩产生怎样的影响来着?”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
魏如兰紧攥着病床上的白被,耳边回响着叶一柏和卡特医生争论的声音,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当她听到叶一柏说:“若是通过脑电图精确地找到病灶位置,特别是对于孩子来说,通过手术去除致癫区会比只用药物治疗效果要好得多”时,猛地坐了起来,扯下了床单,疾步走到叶一柏身旁,紧紧拉住了他的袖口。
“你讲的是真的?这病能治吗?我的孩子因癫痫造成的智障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