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一柏沉默不语,波伯虽历经风雨,此时也不禁感叹道,这小子真敢想象啊。
“这般微小的设备现今确实做不出,唯有在病情发作前兆时施加外部刺激。让病人家中常备一套,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即用。”
“此计策固然稳妥,然则对于生活品质无明显改善。除非万般无奈,方会如此考虑。”
眉头紧皱了一会儿,老村医微微点了点头。他对学生为何如此固执于改善病人生活质量感到困惑,毕竟当今外科学以切除、缝合为主流。
旁边的卡特大夫听着他俩对话,还特意拿了张纸片记录。像他们这样级别的医生早已难得遇到新奇事儿或是顿悟。但今日听罢二人辩论,他心中顿觉耳目一新。“关于神经系统学方面,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如果手术实施也没有阻碍的话,我认为可以试上一试。”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领神会。
就在这时,门响了,魏如雪满脸复杂站在叶一柏办公室门口。
来之前她忍不住打听起这个叫叶一柏的人。听到其他患者说他是“呆头鹅”,杨家媳妇一时尴尬万分。直到碰见那位彬彬有礼地询问预约安排的托马斯参赞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位曾经被自己看不起的孩子已经变成了需仰视的存在。
“进来吧。”叶一柏平淡地说道。
手提包包走进屋内,魏如雪本意想要与叶一柏单独谈两句,见波伯与卡特大夫同在,又不免踟蹰起来。
“魏如兰的亲眷,请坐下说话。”叶一柏指指桌前木凳。
魏如雪正在纠结自己对叶一柏的态度该如何把握。闻言不由得一愣:亲眷?这是什么奇怪称呼?她脸上的不满表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