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后,赵母几近崩溃,反复念叨着:“不会啊……只是小小一个伤口而已,怎会要人性命?!”说着便开始胡乱摆动双手,先前精心梳理过的头发也渐渐变得散乱……
“这是骗人的,一定是洋鬼子的骗局!我们要出院!老赵快点,咱们带云生找张大夫瞧病去!”
老赵的双手紧紧捏着裤子右侧口袋的边沿,后槽牙颤抖不止,嘴巴艰难地张开几次,终于发出声音:“这能拖多长时间……多少年?”
病房里其他穿着白褂子的和已知答案的人,都不忍直视,把头转了过去。
叶一柏摇了摇头。
“就只有几个月吗?”老赵嘴唇抖得厉害,看向叶医生的眼神中满是乞求与绝望。
叶医生叹了一口气,还是摇头说:“我们会尽全力,但据统计数据来看,可能也就2到6天。”
早晨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的孩子,不到一天时间就躺在这里了,生命只剩下最后的几天。仅仅因为半月前被狗咬了一小口,这对家长来说何其残酷!
老赵的妻子不断重复“不可能!假的!”眼中几乎迸发出几丝凶狠之色望向叶医生。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医生!病人的呼吸肌开始痉挛!需要气管切开术!”劳拉从外面冲进来,大声喊道。
“明白了。”叶一柏朝老赵夫妇点了点头,快步走向门口,迅速戴上了口罩和手套。“赶紧把铁肺送到房内去。”
“好的,叶医生。”
虽然办公室依旧笼罩在悲伤与绝望之中,但是白褂子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每个人戴着口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那些白色的长袍和面罩宛如冰冷的盔甲将一切掩盖起来。
“他们…他们在说的是云生吧?”赵母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