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混迹在青山帮长大的焦刚哪里见过林勤这般礼贤下士的作态,所以瞬时间直接便是破了大防。
眼底微红,情绪激昂,用着铿锵有力的声音对林勤抱拳俯首道:“往后里若是公子不弃,在下愿以公子为首,替公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话音落下,林勤闻言同样也是为之十分动容,可每当他看到焦刚提着一个湿淋淋的裤子,一本正经的向他表忠心的时候,他就很想笑。
只因这场面实在是太滑稽了,总是让他不自觉的联想到两个还尿着裤子的小孩在一起拜关公,结兄弟的场景。
可焦刚这番的心思林勤自然也是不能辜负,所以林勤想了下,脸色沉静的凝声道:“焦刚兄弟言重了,你我之间本就是以兄弟相称,何来‘鞍前马后’一说,日后你若是不嫌弃本公子,只管跟着我做事,咱们势必同富贵,共谋事。”
随着林勤的出声,焦刚的情绪似乎是彻底被调动了起来,双眼睁得椭圆,嘴角微张想要说什么,可还不等他开口,林勤便是再度出声打断道:“焦刚兄弟,有话等下再说,你先抓紧去换一身衣服吧。”
说话间,林勤又是用着眼神瞟了瞟焦刚的裤子,被林勤提醒的焦刚,瞬间也是反应过来,想起来了自己先前的窘态,顿时一张黑脸骚红的和猴屁股一般。
随即焦刚也来不及再说什么,赶忙便是捂着自己的裤子,用着仿若唐老鸭的走路姿势,一拐一扭的朝着自己的屋中跑去,且其一边跑,一边喊道:“公子,你稍等我片刻,待我收拾下再来找你,府上还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口头汇报下。”
林勤闻言,只是笑呵呵的应了一声,然后一张俊脸上挂着啼笑皆非的表情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同时林勤也在心中暗道:“这焦刚看起来也有二十来岁的模样,往日里还不显,但现如今再一看对方这完全就还是一副孩子相,一言对味,便要与其生死相交,就连‘鞍前马后’这词都出来了。”
当然林勤这里没有任何贬低焦刚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古人的心思还真是淳朴啊!只要是信任了你,基本上你说什么,他们就真的信什么。
远不像后世之中,人们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是难以推心置腹,需要提防一二,唯恐对方是卷款跑路。
比如:那位功夫巨星便是对自己老婆一连持有戒心二十年,直到二十年之后才相信对方。
随后,直到焦刚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林勤的视线之中时,林勤便又是顺手拆开了之前焦刚递给他的书信,而这封书信正是马辛从苏州送来的那封书信。
取出信纸,林勤先是大致扫了一眼信纸之上的字,然后立刻就是明白过来,这封书信绝对不是马辛亲笔所写,不然就马辛那狗爬的字,不对,哪都不能被称为是字的字,他肯定是不认识的。
抛开心中的杂念,林勤细细的看起了书信中的内容,但随着越是往下看,林勤的心情越是沉重,直到在信封的最后,看到了“一切平安,三位太太皆是不知其中凶险之时。”林勤方才是长松了一口气。
松气的同时,林勤也是默默的在心中为黄天教判上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