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籁开始刺绣了,说不定他的身体是真的好了。
风蕤自己都没察觉到松了口气:【是吗,祝你成功。】
而事实上,风籁小殿下并不一定成功。
他坐在皇帝的办公室的沙发上,紧张兮兮地看向两张脸都格外严肃的皇帝妇夫。
皇帝娲玄捧着阿澜呈上的刺绣,脸上的表情好比她当时听闻昙露被掳走,紧紧抿着唇。
但更了解娲玄的丰乐天皇后手放在她微微抖动的肩上,以只有他和妻主听见的声音说:“阿玄,这是孩子第一次做刺绣——
真的不能笑,会打击鱼摆摆的自信心的。夸奖几句。”
风籁的绣品,只能说“缝得很完整”,至于图案……还是不用太苛责了。
“我知道了。”
娲玄下定决心,深呼吸一口气,扬起鼓励的笑容:“鱼摆摆啊,你这个……八爪鱼绣得很灵活呢。”
风籁却低下头:“母帝。”
“那是鱼。”
“啊?”
娲玄惊慌失措,拿近了仔细看,丰乐天赶紧找补:“啊,看得出是鱼呢,看这个海岩,也非常的……”
风籁再次被打击:“父后,那是珊瑚。”
阿澜捂住脸,不敢看了。
“……”
“啊啊,可是!可是……”娲玄绞尽脑汁地找补,势要挽回幼子摇摇欲坠的自信,“你看,你针脚很细密的嘛!”
可她只是轻轻一扯,线就松开了。
宛如那无常而残酷的命运。
一幅刺绣就那么毁了。
“……”
娲玄瞪大眼睛,机械僵直地抬头看风籁。
而丰乐天动作更快,他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绣花针,从皇帝那里拿走刺绣,手速快成残影地缝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