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没有走,反而抱紧了他,孟鹤煜掌在她腰身的手掌,用了极大力气,险些快要勒死她。
“我恨,我太恨了。”孟鹤煜说的委屈,弓起身子,和怀里的女人贴的更紧实些。
“呜呜,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
她呢喃几句,不几秒便泪流成河,滔滔不绝宣泄洪流。
孟鹤煜的眼泪不比黎姿曼的少,他们紧紧相拥,像是要永久粘合在一起才舒心。
把头埋在彼此怀里抽泣涕零。
黎姿曼和孟鹤煜已经是夫妻,感情深厚,情谊非凡。
离开孟鹤煜不可能,黎姿曼没想过,眼球那件事,慢慢消化,慢慢接受,飒塔是罪有应得。
她用那么残忍的方式伤害孟鹤煜,孟鹤煜惩罚报复她也是应当。
既然会堂府有三道所,飒塔绑架箬稚安,雇佣狙击手刺杀她,就算没有孟鹤煜,她也活不长。
不怪孟鹤煜,不怪孟鹤煜!
此刻,她以往的大道理,观念,理念,通通转化成四个字 “恶有恶报”
道理本身单面片面,处在道理界内,亲身经历,切身体会,才能明确感知到道理层面的狭隘和束缚。
也只有真真正正被所谓的道理鞭挞过,才能感同身受于大道理背驰的那份清醒独毅。
完全不用顾忌那么多,孟鹤煜处置飒塔,于公于私,合情合理。
回想欧阳朔的每一句话,黎姿曼捕捉到关键点。
她很紧张,嗓音嘹亮。“哥,夏津不会向官家举报你吧!此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孟鹤煜内心微颤,有些高兴,曼曼在关心他,第一念头是怕他会出事。
不过,黎姿曼确定背手是夏津,孟鹤煜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曼曼,我是会堂府的中将,月月拿军饷,飒塔是绑架箬稚安的罪犯,箬横司令有权审判她,我是执行官,处决她是我份内的事。”
会堂府的中将…
黎姿曼抬起哭到浮肿的小脸蛋,凝眸微寒,她缓缓吐字。“哥,三道所,是你的杰作吗?水牢,铁砂床,还有百虫屋?”
“不是。”孟鹤煜很肯定。“三道所不是我建造的,曼曼,处决飒塔的事我承认,别的你不要信,欧阳朔在胡说八道。”
“嗯,哥,快逮住夏津,他到底要干嘛啊!”
“曼曼,不是夏津做的,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他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