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医生。“但是我不是很建议你们随便提病人的痛点,万一运用不当,可能会适得其反。”
张博士。“少奶一直说的是哥哥,哥哥对不起,还说过爸爸,爸爸,我想你。”
黄颖眸光惊颤。“她没有说妈妈?或者妈吗?”
张博士摇头。“没有。”
孟元疑惑。“哥哥,对不起?”
“对,少奶说哥哥别怪我,对不起。”
新加坡医生。“依我之见是她潜意识里挂念的人,不常见到的人,才会说想你,觉得亏欠的人,才会说对不起。”
黄颖沉心入海。“爸爸…想爸爸…”
沈阳北冷咳几声,女儿是想他的吗?他有点不敢相信,会不会是想孟元?
或者黎盈以前的丈夫?
沈阳北不觉得黎姿曼是想他…
他好似出现了幻觉,看见黎姿曼凝眸微睁,注视他,小声地,弱弱的,糯糯的。
唤了一句。“爸爸,爸爸。”
听见声音的黄颖扑过去。“闺女,妈在呢,妈在呢。”
不是幻觉,黎姿曼直直的,看着他说了两声爸爸!
沈阳北激动渐深,脚步微晃。
“爸爸,你怎么哭了?”
沈阳北眨下挂在睫前的泪,他看向孟元,孟元脸上没泪水,黎姿曼唤的是他,是他。
他扑跪过去,咬紧了牙齿,想握女儿的手,想摸女儿的脸,手在半空中乱晃,又怕会伤到女儿,只好抓住病床单。
黎姿曼与沈阳北对视。“爸爸,哥哥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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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颖急了。“曼曼,你在说什么,妈在这,妈在这啊!”
“爸爸,我想你,我想你。”
沈阳北嘴张着,就是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想说,轻言,我是你爸爸,爸爸带你回家,再没有人敢欺负你。
可呼出来的,只有冷气。
“爸爸,不哭。”
黎姿曼阖上眼,抬起手,稳稳的落在沈阳北脸上,替他拾去泪水。
随后,手没了知觉似的,落在黄颖眼前,被她握住。
“轻言…”
沈阳北终于能哽咽出话。
“轻言…”
黄颖不敢相信。“曼曼,是妈啊,你看一眼妈啊!”
孟元扶起黄颖来。“孩子不清醒呢,可能是在做梦,别想太多了。”
黄颖刚起身,便再一次听见,沈阳北呜咽声陷落之下的莺啼叮铃。
“爸爸,我还想吃你做的枣泥糕…”
她回头看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儿,她安安静静躺在那像个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