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庭目光直直投至连厘,笑容似平日的温淡:“小厘,怎么跟我藏着掖着。”
对上靳言庭的视线,连厘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显然,她不觉得自己此刻开口说话是正确的选择。
“怪我,没让她及时告诉你。”靳识越接过话茬,音色散漫道,“藏着掖着,才能给你一个惊喜。”
夏季炎热,连厘和靳识越的恋情仿佛火山在靳言庭面前骤然爆发,滚烫的岩浆刹那之间倾泻下来,浇了他一遍。
吹过来的风却莫名带着刺刺的冰凌,锥刺他的血骨,密密麻麻的痛楚。
靳言庭始终注意着连厘,她明显非常不自在,这种反应发生在她身上是奇怪的。
车里的靳言庭都发现的事情,靳识越自然也清楚。
靳识越握着连厘的手,安抚性揉揉捏捏,同她说:“薛舒凡在那边,你先和她待一会儿,我等下去找你。”
他的语气是罕见的温柔,连厘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减少了些。
她偏头望过去,薛舒凡举起拍立得朝她挥手,嘴里喊着:“师妹!”
靳识越和靳言庭到咖啡馆谈话,经过何助理包场清场后,文艺的咖啡馆里只剩下一对亲兄弟。
连厘和薛舒凡逛了一圈,薛舒凡拿拍立得给连厘疯狂拍照,最后连厘实在魂不守舍,师姐师妹便去了咖啡馆附近的文创店。
薛舒凡买了两杯奶茶,让连厘放宽心:“他们到底是亲兄弟,血液里流淌着一样的东西,不会反目成仇的。”
连厘单手托腮,神情恹恹:“我知道。”
靳识越和靳言庭兄弟俩亲情深厚,不是别人能随意干涉的,所以她才没有像当初陆寒声发现那样,主动找靳言庭聊。
论关系亲近,几个月的女朋友和十年的养妹妹,怎么着都比不上近三十年的兄弟情。
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投进桌沿一角,金灿灿的光辉,连厘低着睫毛,说:“你知道和尚为什么训道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