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留她的父皇在这里看守了……吗?
“长顺已经去给你取温着的粥了,”江宴川走到关执礼的床边站定,伸手将他搀扶着坐了起来,而后递过一杯温水,“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关执礼接过明泽帝递过来的琉璃杯盏,即便已经渴得不成样子,还是先表情愣怔地看了过去。
不等他说些什么,江宴川就已然看穿了他的想法,先行开了口:“不要多想。”
朝堂上的那些腌臜之事,不应该扯到这个才刚刚回到大瑞的孩子的身上。
顿了顿,江宴川还是将后续发生的事情,一点点跟关执礼说了起来。
那日,在关执礼彻底陷入昏迷之后,信王军也在江思林重伤后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任由祝骞的人将他们全都押了下去。
其后,在后宫里巡视过一圈的小家伙悠哉游哉地溜达了回来,刚探头扫了一眼,就尖叫着跑进了重云殿里。
各种灵丹妙药不要钱一样从“功德商城”里接连兑出,连从小荷包里掏出来的动作都省了,只手虚虚地在怀里掏上一下,就径直塞入了关执礼的嘴里。
小家伙甚至还兑了一大堆乱码七糟的“罢扶”,一群人都没听懂,却也都没细究,只将四周以人墙牢牢围了起来,不让不知内情的人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荒诞场景。
“那……”关执礼犹豫了数息,还是问出了口,“那他们……”
江宴川知道对方说的是谁,闻言便也没卖关子:“断手断脚,扔去看皇陵了。”
关执礼失神片刻,还算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自北铭赶回京城的这一路上,所见所闻无一不在向他说明,明泽帝与北铭王之间的天差地别。
明泽帝勤政爱民,从不施加苛政,百姓的生活水平虽有贫富之分,倒也都算安居乐业。
仅这一点,他那个爹爹就不该做出谋逆那样的事来……
没被立即问斩,已经很是出乎他的预料了。
关执礼微微垂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宴川没有太多哄人的经验——哄小家伙的除外。
他静静看了关执礼一会儿,突然道:“想见见你的亲生母亲吗?”
关执礼表情一愣,猛然抬头:“可以吗?!”
“当然,”江宴川柔声道,“她现下就在外面,吾去唤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