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缓缓说道:“无妨,只要他们尚未被直接打死就行。”
言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追问道:“哦,对了葵娘,自杜氏那些成年的嫡系男子统统被打入大牢伊始,直至此刻过了多久?”
葵娘闻听此言,略作思索之后,方才轻声回应道:“回大帅的话,迄今差不多已快有整整三日之久。”
裴徽听完之后,微微颔首,紧接着沉着冷静地开始下达一系列指令:“葵娘!你速速前去告知李三针,让他依旧按照原计划将杜绾父子四人与其他杜氏家族的成员一同关押即可。”
“不过,你务必要再三嘱咐他,务必增派更多的人手前往那座监牢处看守。”
“而且要让他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那间牢房,绝对不允许出现丝毫懈怠的情况!”
稍稍停顿了一下,裴徽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次开口补充道:“还有,如果杜绾父子在狱中遭受到了诸如羞辱、辱骂甚至是殴打的对待,倒也无妨。”
“但不管怎样,都要确保杜绾父子这四个人既不会被活活打死,更不能落下太过严重的残疾。一旦发现有这种危险的迹象,必须立即采取措施加以制止。”
说到此处,裴徽的双眼突然迸发出一道冷冽的光芒,宛如寒星般闪烁不定。
他缓缓地压低声音,淡淡地继续说道:“待到杜绾父子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由于长时间遭受巨大的精神压力折磨,最终无法忍受,哭天抢地哀求我们这边的人将他们与其他杜氏族人分开,并要求单独关押之时,你要第一时间向本帅禀报此事,不得有误!”
“卑职明白了。”葵娘那娇美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只见她微微颔首,眼神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然后恭恭敬敬地回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话音刚落,葵娘便轻盈地转过身去,身姿婀娜地离开了房间。
待到葵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裴徽又让人把丁娘叫了过来。
裴徽一见丁娘到来,不等后者行礼,便问道:“关于咸宜公主的驸马张涸那里,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丁娘闻听此言,不敢怠慢,一边行礼,一边恭敬地回答说:“回大帅的话,那张涸如今就如同放在案板上等待宰杀的鱼肉一般,任我们摆布。”
“只要大帅一声令下,咱们随时可以秘密将他抓捕归案;又或者,干脆让他从这个世上悄然无息地突然消失掉。卑职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留下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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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徽听完丁娘这番话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