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个孩子紧紧环绕在王卫国身旁,每人手中攥着一根冰棍,心满意足地舔舐着,脸上绽放着纯真的笑颜。他望着这一幕,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他的目光扫至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碟花生米,便也毫不在意地拿起一颗,径直塞入了自己口中。
对于他这略显随意的举动,王卫国并未表露任何嫌恶的神情。他只是半躺于那里,神色安然,静静地等待着傻柱表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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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妈妈在外面愁眉紧锁,就差号啕大哭了,你们两个小鬼倒是懂得享乐,真真是两个没心肝的!” 槐花此时正美滋滋地舔着手中的冰棍,听到傻柱口中“没良心”这三个字,她的笑容瞬间凝滞,眼眶即刻泛红,心里瞬间盈满了委屈。
手中的冰棍被她紧紧握于掌心,那缕缕凉意透过指尖蔓延开来,却难以驱散她内心的纠葛。究竟该不该吃,这个看似简易的问题,在此刻却显得异常沉重。直至冰柜化作淌水,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仿若时间流逝的低吟,而她的泪水也随之奔涌而出,那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恰似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
“傻柱,你若是来滋事的,我劝你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对你毫不留情!”王卫国眉头紧蹙,神色冷峻,缓缓摆动自己的手腕,那有力的动作似乎表明他已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傻柱却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慌乱,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不敢轻易挪移半步。
他怎会料到自己仅只一言就让槐花落泪,于是赶忙向后退了小半步,脸上又浮现出那副谄媚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着难以遮掩的尴尬,又有着惯常讨好的意蕴。恰似他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姿态,总是企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态度来化解紧张的氛围。
“我只是跟这孩子开个玩笑,哪知晓她……”王卫国轻声细语地哄着槐花,那温柔的语气仿若春风拂过,试图抚平槐花内心的创伤。听闻傻柱所言,他也不过就是白了一眼,那眼神中盈满了不屑与厌恶,仿佛在指责傻柱的不知轻重。
“你赶快讲,你来是做什么的?”坐在一旁的秦京茹已是迫不及待,她双手抱于胸前,脸上满是焦灼与不耐。王卫国显然已失去了耐性,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颤动,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她担忧再如此迁延,傻柱非得挨一顿暴打。毕竟王卫国的脾气在这一带可是声名远扬的火爆,一旦被彻底激怒,后果不堪设想。
“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那水果是从哪儿买的?”傻柱这时才道出自己的问题,甚至还傻乎乎地挠了挠脑袋。那动作显得他格外质朴纯厚,又带着几分憨傻之气。
“榴莲?”王卫国禁不住的轻笑一声,这笑声中带着些许讥诮。这又来一个打他榴莲主意的人。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榴莲这种珍稀的水果本就罕见,所以每当有人提及,总会引发众人的关注。
“那东西可是我朋友从海南运输过来的,咱们这个地方根本购置不到!”王卫国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接着朝傻柱瞥了一眼。那一眼恰似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傻柱,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并且,这东西极为昂贵,就那么一颗,就耗费了我一个月的薪资,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听到此处,傻柱的心揪了起来。在这个物质相对匮乏的时代,一个月的薪资可不是个小数目。王卫国一个月的工资能抵他两个月的,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买一颗,自己那点工资更是无力购置了。然而一想到秦淮茹,他暗自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决定要买一颗。秦淮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比尊崇,为了能让她欢喜,哪怕付出再多,他也心甘情愿。这种执着的情感,在这个平凡的生活场景中,显得格外凸显。
傻柱的神情恰似一道明晰的墨痕,丝毫未曾逃过王卫国犀利若鹰隼般的眼眸。他那心疼难抑之态,仿若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皆被王卫国一览无余。望着傻柱那般模样,王卫国不禁咧开嘴,笑声仿若洪钟一般轰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