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国都景安城中,一所几乎与王宫主殿齐高的五层临江酒楼上,宾客络绎不绝,人声鼎沸,车马盈门。
很难想象,竟然在大白天就有如此大排宴席的阵仗。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如今的安国还处在安恒王身薨不久,新王尚未即位,举国理应哀悼的时期。
只不过,这酒楼的高度本身就已几乎与王宫大殿阁楼齐高,这要在大鸿帝国,必然会被批为大逆不道而被推平,其所有者也会因此被满门抄斩。
但在安国这个门阀世家把持朝政的国度则不然,就比如这个酒楼的幕后老板,正是当朝相国应烊君司徒权。
如今这场看似不合时宜的宴席,司徒权所招待之人,正是太焕门的内门弟子周芒。
“司徒伯父太客气了,晚辈只是思念祖国心切,希望在安国多待些时日。至于那安国国师之位,一切都只等新王即位才可做定夺。”
周芒高坐主席位,身穿银色道袍,面相英俊,发髻高竖,眉宇间一点红朱砂,尽显其年轻天骄的不凡仙家气度。
司徒权陪坐一旁,宴席上尽是各路世家权贵代表,从老头到年轻公子应有尽有,但凡安国有头有脸的家族几乎都齐聚于此。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届的新王新朝,坐庄的是周家,于是出于默契,宋齐两家公子坐于席位也并未多言一句。
“周贤侄此言差矣,世人皆知七宗十二国三百诸侯,七宗之下皆为不值一提之凡俗。你天纵之姿亦贵为仙师,肯屈尊降贵到我安国为国师,实在心系苍生之义举。
左右国师之位,太焕门的左国师席位空缺已有三年,贤侄不惜放弃山中修行宝地到此,实乃我安国大幸,只可惜先王却死活不愿册封贤侄为左国师,就连虚明山的右国师封大人也出面反对。
没办法,只得指望新王咯。”
司徒权老神在在的说着有些不敬的话语,显然权倾朝野的他根本毫不在乎,何况自家女儿又与这位成就天上人仙的周家公子青梅竹马,他日自家女儿成就人仙之位,更有可能与其结成道侣,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司徒伯父谬赞,只要新王希望晚辈当这安国国师,那封老鬼如何不同意也是无用的。他寿元将尽,只怕过不了几十年。
至于蔚儿,她拥有先天异禀,踏足千峰乃是十拿九稳之事,这右国师之位也当是蔚儿莫属。”
周芒一口饮尽杯中酒,与司徒权谈笑风生之际,渐渐的就想到了自己数年前在东海游历的机缘奇遇,以及随后的一些谋划。
身为质子的他因灵根特殊而被太焕门招入门中,更是得到资源栽培成功踏足千峰境,还得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