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轻声询问，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了。

雪颖没有说话，但黯淡的眼眸以及不再闪耀的尾巴以及表明她痛苦迷惑的内心，她努力地意义在哪里？

霜翎站在一旁看向自己的姐姐，眼里是抹不去的关心，她牵起雪颖的手，试图安慰后者，但效果甚微。

“你修炼这么久，找了十年的路，求了十年的道，就是为了和别人比吗，还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道路？”

雪颖抬起头来，眼眸有些发红，表情不满而幽怨，伏天知道她在想什么，伏天一个靠天赋的人，生来便掌控这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怎么会理解她二十几年的艰辛，怎么会理解她数年努力不敌别人一朝觉醒的苦楚。

伏天有什么资格评判她，质问她、谴责她？

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啊，这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知道的道理，从一出生就知道，因为从出生开始吗，他们就被分为两种人，未来的凡人与未来的修炼者，哪有什么公平啊。

伏天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

“我相信，你这么努力，甚至为了心里那条道路能忍受二十年的不平与欺辱，为的不是与他人攀比，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道路，变强的道路，这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追求的道路。”

伏天看向雪颖，眼神不再平静，声音不再平淡，而是充满了战意，金色眸子越发明亮，金色瞳孔逐渐放大，一点一点侵占虹膜区域，点点繁星开始变得暗淡失色，逐渐被金色瞳孔掩盖。

他，要失去意识了，但他还没有放弃。

“你是要在那里怀疑自己，不满我，怨恨我，嫉妒我，还是要忘却一切，认真起来，用出你真正的力量打倒我，击溃我，证明你的道路没有错？”

“雪颖，我们是血融使，我们生来注定要变强，我们没有选择。”

伏天的声音回响在雪颖心头，硬生生将她繁杂的思绪拨开，插入他的话语，让她不得不正视伏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