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点点头,道:“是啊,不过也就是念叨念叨一甲的三人,这进士有一百多人,哪里有人专门给这一百多号人全都报出名姓的,还是前三名最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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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徐望之了然地点点头,道:“先前春闱的时候,有个同族的举人到我家医馆借住,个子虽然不高,但胜在人勤快又聪明,什么都懂,时不时还帮忙打个下手,那一笔字写起药方来很是好看……看他勤学好问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次春闱中了没有。就算中不了什么状元探花,能有个进士出身也好呀。”
朱予焕有些好奇地问道:“同族?那就是也姓徐,和你家是一支的?”
徐望之摆摆手,道:“其实关系远得很,我家是丹徒徐氏,他家是吴县徐氏,只是都姓徐罢了。他虽然是宛平籍考中的举人,但在京师没有家宅,经会馆介绍才到我家借住的,我大哥想着将来要是能有个进士出身的同族,那也算是长脸了,便让他在家里住下。”
朱予焕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这个年代就知道改户口的重要性,这位徐举人不简单啊。更重要的是徐望之平日里只对病患感兴趣,来京城这么久,除了一些邻居,徐望之相熟的也就只有张忠和石璟,徐举人却能以一己之力让徐望之对他印象颇深,可见他有些谋算。
“听着很厉害,他叫什么名字啊?”朱友桐也忍不住道:“那日我听商先生说了,要在国子监给这一届的进士们立石题名呢。”
徐望之一向大大咧咧,不假思索便道:“叫徐珵。”
朱予焕对这人名不大熟悉,只是道:“你刚刚是说这徐举人是会馆介绍来的,是吧?”
徐望之不疑有他,点头道:“是啊,当时我们娘儿三个还吓了一跳,不过江南来京的学子多,会馆住不下也是常事,不就是匀一间房子给他住嘛,小事而已。”
朱予焕已经心里有底,笑道:“我知道了。”
要是这徐珵自己找上门来,朱予焕还能当做是普通的投奔亲戚,可要是会馆介绍来的,十有八九是如石亨一般“有心投靠”。
毕竟上一次帮朱予焕撰书的吴宁和虞瑛直接得了庶吉士的身份,免去了选拔这一道关卡,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暗中羡慕呢。
徐望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摸不着头脑,但见朱予焕笑眯眯的样子,她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便也不再追问。
反正殿下总不会害她,她少问几句、少知道一点,有利于寿数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