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刀人们终于从迷茫中想起了战役的名字,但那逝去的战友名字依旧模糊,像一块被冰封的石板,无论如何也无法揭开。他们紧盯着那些化作光点消失的战友身影,泪水不知不觉滑落,粘滞成无法言语的痛楚——
那是他们无法忘却却又痛失的兄弟。
那是战火中不该黯然失声的名讳。
那是他们未曾完成的最后一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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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里兵荒马乱,灯光不停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息。
“植入者脑电波指数持续上升,超出了警戒线范围!生理反应越来越剧烈,疑似有排斥反应!”
“马上,再加大麻醉剂量!”
“已经加到预设临界值了!如果过度干预,植入者的生命体征可能会出现严重心律失常!是否暂时停止植入手术?”
杜启楠院士在脑海里迅速思考着,汗珠在不停的顺着额头往下淌。
“保持清醒,迅速决定!”楚轩在耳边的通讯器中低吼,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实验设备的运作声越发剧烈,高速读数的监测屏幕亮得刺眼,而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置身于即将崩塌的火山口。有人尝试稳定植入者的肢体,却因反复的抽搐而狼狈后退。
“停止!停止手术!”杜启楠院士终于朝着操作台一声怒吼,声音中混杂着决断与不甘。他双手用力握住台边,骨节因为紧张而泛白。
“模拟修复程序启动!”助手迅速输入一次又一次指令,语速几乎能让人听不清句子,但字里行间传递着慌乱与希望交叠的情感。
“为什么植入者的脑波还是不恢复正常?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一双大手按住了杜启楠院士的肩膀,是恸哭者战团的智库塞巴斯蒂安:“手术过程没有问题,他们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还有另一项考验正在进行。”
“另一项考验?什么意思?”
“来自你们信仰聚合体的考验。”
塞巴斯蒂安双眼深处闪烁着电芒,虽然他的眼睛看着植入者,但是目光却没有聚焦在他们身上。
杜启楠院士额上的青筋跳动得比观察室内的警报灯还要惹眼。他选择相信塞巴斯蒂安的话。
他猛地回头,视线扫过所有人,说道:“再次确认各项数据,绷住,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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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碎片骤然消失,眼前还是那翠绿的草地,壮丽的山川,变化无常的宇宙,以及那些闪烁的点点火星。
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
执刀人们本能的回答着:
【我们是共和国的阴影,我们从未站在光明之下。我们的存在是为了让光明更加耀眼,为了让它不被玷污。】
【我们行走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潜伏在文明的边缘,用刀刃和鲜血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我们狙击恶魔,将异种隔绝于文明之外。】
【我们握着刀刃的手从未颤抖,为了守护那个我们永远无法站在阳光下的共和国。】
【所以,你们是谁?】声音继续问道,带着一丝鼓励。
【我们是执刀人。】
【你们,很好。未来是你们的。】
梦境中的声音低沉肃穆,仿佛是对过去的总结,也是对未来的宣誓。
现实宇宙的人类一直以为第一支实验型阿斯塔特战团是那支名为“长子”的战团。
实际上,他们才是第一支实验型阿斯塔特战团。
小主,
执刀人,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代号。它是一种使命,一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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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电波指数还在上升!”年轻的医生继续报告着植入者的情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楚轩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
“心跳开始减慢!”护士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次,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
“呼吸也稳定下来了!”另一个护士也跟着报告了好消息。
观察室里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警报声也渐渐平息。
杜启楠院士上前检查几位植入者生命体征。
“植入者情况稳定。”杜启楠院士摘下口罩,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立刻将植入者送回观察室,严密监控各项生命体征!”他再次下达指令,他的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轻松。
=====现实宇宙 新生亚空间 未知世界 旌旗军团
“我说,有必要给他们看这么刺激的东西么。”青衣老者突然出现,旁边是金色光球。
“我相信遮滴孩子的信念。”红色太阳的声音像是在笑。
“他们是很棒的小伙子们。”
“他们确实是。”
=====现实宇宙 太阳系 月球 美丽国所属“阿尔忒弥斯”工业城市基地
(实际上,阿尔忒弥斯计划(英文:Artemis Program)是由美丽国政府资助的一个载人航天项目,其目标是在2024年前将宇航员平安送往月球并返回,并建立常态化驻留机制,为未来的火星载人登陆任务铺就道路。不过这个项目的执行时间目前被推迟。话说,太空滞留的那俩还没回来呢。)
W先生在这里愉悦的进行着实验。焊接电弧和火花喷发出的光照亮了整个车间。
W先生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身上的齿轮在嗡嗡作响。欢快的调子从他的电子发生器里传出,还带了点机械音效。
“啦啦啦~机器里面有齿轮。
还有什么?有灵魂!
机油就是它的血,电线就是它的筋,
谁要是敢切断电,我就去跟他拼命!”
“叮叮咚~螺丝拧紧别放松,
代码写错会发疯!
二进制是我的歌,逻辑就是我的梦,
谁说机器没感情,把他改造成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