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科学疯子，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不能把他当做正常人看，也不能用常人的三观去要求他。虽然初心是好的，但是过程走偏了。)

“小川！！”一道带着些磁性的声音喊道。

“方教授！”顾景川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管子弄了自己一身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方凯毅勾起一个笑容，带着几分温和。

“虽然是夏天，但是也要小心感冒，去换身衣服吧。”方凯毅低头看着他湿透了粘在身上的白色T恤说道。

“好！”顾景川连忙关上水龙头，跑回了房间。这个方凯毅给他的感觉很可怕，虽然总是温和的笑着，却像是一条匍匐着的毒蛇，趁人不备就会直接来上一口。

“这么怕我吗？”方凯毅捡起地上的管子，替少年完成刚刚的浇花任务。

等顾景川重新换上黑色T恤下楼时，却发现院子里的花都被浇完了。

注意到他换了一身黑，方凯毅的眼神闪了闪。“刚刚那套，的确有些太透了。”

透?顾景川看着他没有说话。

“小川，你穿黑色挺好的。”方凯毅笑道。“你知道吗？穿浅色更容易变黑，因为浅色会反光。果农常常利用这一点，在地上铺上锡纸使果实变得更红。”

顾景川:……

看他只是一手捏着衣角，方凯毅继续说道:“反倒是深色，虽然吸热，却不会导致人变黑，只是穿上有些热而已。”

顾景川觉得自己怕他可能真的是因为他像一个老师而已。这样喜欢说教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因为坏人都是干脆利落的嘎掉对方，而不是细心教导。

“走吧，上楼去，我教你做昆虫标本！”方凯毅拥住他的肩膀说道。

“方教授?”顾景川不自在的喊道。

方凯毅自然感受到手下的肩膀僵硬了一瞬，笑了笑，将手对方的肩膀捏的更紧了一些。

“不是说好了叫方大哥吗？怎么，小川不喜欢我教你吗？”方凯毅语气温和的询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让一个生物学家来教我这些有些大材小用了，方...大哥。”顾景川在对方的眼神鼓励下喊出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