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夏沫将文件摔在桌上,吓了小马克一跳。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办法,可以提前支取未来寿命,换取现在的健康如常。太子先生,这不是治病救人,这是赤裸裸欺骗!”
小马克听到这一句后,整个人不由地蜷缩起来,他没想到这么隐秘的方法,居然被保民官大人一眼识破。
那外面的刑法?
他急忙看向场外的刑场,苍白的脸上顿时挂满冷汗。
孔维没有离开刑场,自己的父亲反而被拉上高台,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安德烈与卡西乌斯,三大主犯全部到场。
难道……被发现了?
贝洛伯格注意到鱼儿已经上钩,不紧不慢地问:“孔维这又是在闹哪样?看上去要死的不是安东尼,而是老马克?”
夏沫冷漠地说:“该死的是凶手!而不是替死小丑。”
“老马克是凶手?”
贝洛伯格故作惊讶,声音极大。
小马克的心提到嗓子眼。
“其实……”
夏沫故作沉默,半响之后叹口气,说:“他也不是。但是他将全部的责任揽下,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就像安东尼那样。”
“可怜的老人,伟大的父亲。”
视线的余光中,夏沫看到小马克的脸完全纠在一起,似乎在不停做着心理博弈。
贝洛伯格开始加大压力,说:“马克将军戎马一生,为城邦立下赫赫战功,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真是叫人惋惜。”
小马克恐惧地睁开一条眼隙,看到孔维正粗暴地对待自己战功赫赫的父亲。一脚踹在膝盖处,羞辱式地让他跪倒在地。
而父亲一脸平静,嘴角甚至带着笑,好像在为自己活下而自豪。
不!
不能!
小马克缩在凳子上,抱紧双腿,嘴里不停念叨,只为坚定父亲在家的告诫:你身上有强大的精神封锁,神与上将军都不在城邦,只要自己不松口,没人可以窥视你!
可……
泪珠从眼角滑落,流过年轻人病态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既然计划已经完全暴露,他无法接受父亲代替自己去死。
好强的精神波动!
贝洛伯格心中一惊,看向小马克身上的枷锁。
对桌的夏沫已经露出胜券在握微笑,她演这场戏可不仅仅是欺负孩子,更是为了找到那些硕鼠的巢穴。
“啊!——”
小马克的怒吼在小屋内响起,窗外的精神幻境瞬间破灭,一股强大的精神风暴肆虐小楼。
“求求你,保民官大人,别杀我父亲。”病态的年轻人跪倒在地哭泣着,“他是英雄!是城邦的英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杀与不杀,全都在你。”
夏沫起身,放下窗帘,挡住法场上的真实一幕。
……
……
“老马克先生?”
“老马克先生?”
孔维喊着,嘴角泛着笑。
“在。”
老马克从激荡的精神风暴中回过神,那最后的一幕,他正好看见一旁的小屋中,儿子哭泣着向保民官小姐跪下。
完了!
他面色苍白,手中的“屠刀”有些握持不住。
“该行刑了!”
孔维在一旁提醒说:“拉下这个开关,绞死这个杀人凶手!”
这是一个局。
父亲在外,儿子在里。
老马克突然收到保民官小姐的邀请,被福珀带来刑场,在懵神的状态下突然被当众宣布为绞刑的执行者。
让真正的凶手绞死替罪的小丑。
就连安东尼都是一脸惊愕,刚才脸上伪装出的无奈与心死,一秒破功。心中不停打鼓,是不是计划已经被保民官小姐发现?
“拉吧。”
孔维在一旁催促着:“拉下裁决绞死这个杀人犯。”
“拉!”
他大喊一声。
老马克被吓了一跳。
“拉!”
“拉!”
“拉!”
“……”
福珀安插在人群中的人开始起哄,带着全场所有群众,跟着孔维催促老马克行刑。
“我……”
老马克不停喘着粗气,满脑都是刚才儿子向保民官小姐下跪的一幕,可计划就差最后一步,只要自己拉动杆子就能成功。
赌!
他满脸狰狞,握紧杆子,拉动绞刑的裁决。
“呵。”
“真是太令人遗憾了,马克先生。”孔维走到他身边小声讥讽着,“你居然完全不在乎自己儿子的死活。”
杆子拉动,安东尼脚下的木板并没有打开,人群顿时一种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