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九有些诧异，但心里的火气确实消了不少。

若是龙尾冒了出来，那一定是欢快摇着的。

林笑笑：“……”

凌音：“……”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噎住的表情。

一根藤条忽然伸到林笑笑面前，林笑笑愣了愣，忘了动。

程九九疑惑回头，“干嘛？抓着啊！”

“……奥。”林笑笑反手抓住凌音的琴盒带子，就这么一带一的往前游。

“那什么，方向没错吧？”凌音弱弱道。

林笑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

程九九喜滋滋道：“反正是没法往回游的，没那个力气，只能向前赌一把咯。”

林笑笑：“……”

凌音：“……”

所以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那失忆的漂亮少年侧眸扫了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程九九，心想这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

他不由轻声问道：“你不怕死吗？”

“怕啊。”程九九噗噜噗噜吐出不小心喝到嘴里的水。

“那都落到此种境地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愤怒？”

“因为有你在身边啊！”

程九九扣紧两人牵着的手，笑容灿烂，“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

少年沉默一瞬，突然之间，水波荡漾，就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修为和记忆尽数回笼！

程九九察觉到了，不禁诧异，“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呢。”

陆万里顿了顿，淡淡道：“绝望之下，它们好像都有点懒得动手。”

程九九点点头，“看出来了，这一路只是游泳马拉松，相对来说算轻松的了。”

林笑笑：“……”

凌音：“……”

轻松吗？

已经累成狗了！

但没有遭到其他的攻击，让这一路确实减少了许多危险。

“钥匙残片呢？”林笑笑和凌音异口同声的说。

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览无余，却没有钥匙残片的踪影。

林笑笑狐疑道：“该不会是不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