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作孽了,云桃那丫头刚没了,这周老太又遇上了这种事……”
村里不少热心肠的人,在听到动静后,都起身出门,想过来看看什么情况,需不需要搭把手。
随着纷乱的脚步声,屋子门前开始聚集起了一批人,程云桃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的老天爷,烧得啥也不剩了都,这要是人没逃出来,百分百是没得救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着起火来了呢?又是大晚上的,搁着烧了大半宿了,村里也没啥人能够发现,要是早点发现的话,说不定还有救呢。”
“这木头都被烧得黢黑,人哪能有木头扛烧,怕是也……”
这话虽然还没说完,但言外之意,在场的大家都能够明白,现场顿时嘘声一片,大家都在感慨程家老小的遭遇。
“那现在咋办?这程峰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找个人都找不到。”
“他那个人我都不想说,鬼心思特别多,要不是周婆婆人好,我都懒得搭理他家的事。”
“那程峰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要是我们擅自动了这里头的一砖一瓦,保不齐他到时候还要赖到我们的头上。”
“大家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了,明早派个人去喊村长过来再做定夺吧。”
……
原本聚集起的人群,纷纷又摇着头散开了,他们也都只是些普通人,害怕惹上麻烦事,不敢插手太多。
程云桃对此表示理解,毕竟她那品行不端的赌狗爹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可就不容易甩开了。
一辈子都靠着吸别人的血过活,为了摆脱他,程云桃也算是废了大力气了。
待四周重归安静后,程云桃才从后头溜了出来,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烟灰,一身轻松地沿着小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