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吃完后,杨大娘子本想叫上儿子和儿媳妇和自己一起去寺庙烧香祈祷。
但儿子一吃完就和自己的丈夫进了偏屋,还把门关起来了。
杨东庭见儿子关门的那一刻,心里的喜悦化为了担忧。
便在儿子坐下后,小声问道:“怎么了?”
“父亲……大事不妙。”杨昌心里憋了很多事,在给皇上上折子时,他没有说,昨日被皇上召见他也没说。
但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自己这几月遇到的怪事告诉父亲。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杨东庭猜得到那些个地方官员定是有问题的,所以他才担心儿子的安全,给儿子找了几个武林高手作为侍从跟了过去。
杨昌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我在北芪州时,有人想害我性命,他们在我夜晚入睡后,放了一条蛇进来了。那蛇都爬我脚上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出了房间,今日恐见不到父亲了。”
“蛇?”杨东庭眉头一下蹙了起来。
那可是最毒的东西。
“是的,父亲,后来侍从把蛇打死了,说那是一条当地常见的蛇,叫五步蛇,人被咬之后走五步就会毒发身亡。”
想到这事,杨昌现在还心有余悸。
杨东庭的脸色一下变了,她睁大着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说道:“谁,要置我儿于死地?”
杨东庭满脸震惊,儿子出仕才两年,在朝堂上并未树敌。
要真要有人想害了儿子,只有可能是和自己有仇。
杨昌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回道:“孩儿也不知道是谁,是下半夜放的蛇,那时几个侍从也都睡着了,可能放蛇之前,屋子里就有使人容易入睡的沉香。”
杨昌记得那日自己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会不会是当地的哪些官员。他们怕查出来问题,便对你这个钦差下手。”杨东庭很快想到了可能得缘由。
但杨昌摇了摇头,说道:“父亲,这不可能,钦差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宣平候吴有志和刑部侍郎贺知义都没事,偏偏要害我,我又不认识当地的官员,和他们毫无瓜葛,我去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话,甚至都很配合他们。他们为什么独独要害我。”
杨昌并不认为当地的那些官员想对自己下手,就算是他们要对自己下手,也肯定是受人指使。
杨东庭陷入了沉思,他低着头,努力回想这些年自己为官时可能得罪的同僚,但想了好一会,没有想到谁。
他为官二十多载,一直很谨慎,也从不站队,就算曾经权倾朝野的赵国公,他也和对方保持距离。
“看来父亲想不到仇家。”杨昌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父亲没有和谁结仇。
“那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此时此刻,杨昌已经能确定是谁了。
“你是说吴有志和贺知义?”杨东庭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杨点了点头。
本来他不确定是他们,但现在种种迹象看来,却是是他们两人的可能最大。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