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麟郡主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听闻韩府的人已然入驻了自己闲置的宅邸,她心急如焚,立命下人备好轿辇,匆匆忙忙地赶赴现场。
她全然将不久前的小产之事抛诸九霄云外,甚至忽略了韩老夫人与韩思澜尚未得知这一不幸。
原本,她与母妃商议,打算提前告知韩府,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的悲剧。然而,这场不期而至的会面,让她措手不及,连一句圆谎的话语都未来得及准备,便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凤麟郡主沉默片刻,宛如寒风中的一片落叶,孤立无援。韩老夫人却误以为触及了郡主的痛处,虽然面上仍显痛心疾首,但眼中却难掩一丝狡黠的得意:
“凤麟郡主,毕竟血浓于水,我们都是一家人。如今韩府遭遇不测,难道我们还需如此斤斤计较,划清界限吗?”
她的话语仿佛站在道德的巅峰,暗示着:你昔日那些过分之举,我们早已不计前嫌。如今,不过是暂时借住你空置的宅院,你却如此小题大做,未免有些过分。
这些话语,唯有厚颜无耻之人才说得出口。红莺在马车上,将这些话语听得一清二楚,她冷冷道:“若韩府之人知晓凤麟郡主在围猎场上的所作所为,不知他们还能否保持这副伪善的面具。”
柳云曦并未回应,她只是远远地凝视着那边的一切。即便韩老夫人真的知晓真相,她的首要反应也不会是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而是想着在众人面前揭露凤麟郡主的冷酷无情,以此换取他人的同情与支持。
“县主,前方道路已通,我们是否该启程了?”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显得格外体贴,生怕打扰了主子的观赏。
“走吧。”柳云曦淡然回应。韩家母女与凤麟郡主的争执,不过是翻来覆去的那几个话题,初听时或许令人震惊,但细听之下,却觉索然无味。她们府上的琐事,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