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场的大臣们也全都麻了,眼底都是复杂之色。
若说皇上震怒是因为许氏和柔妃,可两次昏迷就是靖王的锅了。
就算靖王表现得再担忧,再悲痛,可他们又不聋不瞎,明明靖王每次开口都是拿着刀往皇上心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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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已至此,他们又能说什么?
皇上眼看着是不行了,靖王就是日后的皇上,脑子有包才会在这个时候触靖王的霉头。
谢聿之也没留下看朝臣们的脸色,派人抬着父皇匆匆回到了乾清宫。
太医诊治过后就立马去煎药了,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魏公公心惊胆战地看着站在龙床前的靖王,心头全是乱麻。
靖王要做什么?
不,应该问靖王如果要做什么,他该不该阻止?
也不对,就算靖王要做什么,自己一个身残之人又怎么能阻止得了?
想得越多,魏公公的脸色就越白,整个人如丧考妣。
谢聿之冰冷的视线落在父皇脸上。
他确实在年幼还不知事时,对父皇充满孺慕,看到父皇对瑞王偏爱时,心中也会有不满气愤,到长大成人后自己被父皇一次次疾言厉色斥责,甚至父皇最后不惜派人刺杀,那时候的自己对父皇心底全是恨意。
可在这一刻,他看着如烂肉般躺在床上,胸口只有微弱呼吸的父皇,心底却毫无波澜。
想到这里,谢聿之嘴角扯了扯。
父不像父,子不像子,或许他们两人在前世就是仇人,这辈子更不该做父子。
魏公公着实想多了,他想做的已经做了,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半晌后,他吩咐宫人仔细伺候皇上,除了面色冷淡些,任谁看都是一个好儿子的模样。
隐麟卫统领隐在暗处,手时刻放在腰间的大刀上。
隐麟卫只忠于皇上,替皇上处理一切暗中事务,但他们从不参与朝政。
包括皇位的更替。
他们会保护皇上的安全,但不会阻拦皇上的作死。
隐麟卫统领冷眼看着靖王。
靖王若是此时对皇上出手,他当然会出手制止,但若靖王没有任何伤害皇上的迹象,他是不会出声的。
隐麟卫从来都是一把握在帝王手中的双刃剑,在有能力的皇上手中,隐磷卫如同尖刀,利不可催,如指臂使,在无能的皇上手中,发挥出的作用十不足一就罢了,还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一直到靖王离开了乾清宫,他都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