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还未曾醒来,但情况已经在逐渐好转。
小太监退下后,谢聿之不由得挑了下眉。
父皇的身子骨看着不怎么样,恢复得倒还挺快?
又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然为何在这个时候父皇身子有好转的趋势?
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回想着躺在龙床上那张青白的脸,想了想,看向母后:“母后你让人去把那孩子抱来。”
“既然已经查清孩子不是皇室血脉,你还让我把他抱来做甚?”皇后皱着眉。
谢聿之语气平淡无波:“既然是父皇盼了那么久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他见见。”
最好见了之后,父皇再吐口血。
半个时辰后,殿外传来了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像猫一样微弱的哭闹。
抱着孩子的宫女也进来时,谢聿之用余光瞟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却让他眉梢不由得扬了扬,嘴角也随之牵起。
他的本意只是想把孩子抱到父皇面前,再让他气一气。
没想到这孩子的头发竟然是卷的!
皇室可从未出现过卷发的孩子,这简直就是行走的证据,不,是行走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谢聿之都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他看向宫女:“好好伺候着,本王不想听到任何意外。”
柔妃那边,他当然也派人吩咐了一声。
父皇毕竟还活着,就算是证据已经明了,自己要是下手处理也算是越俎代庖,免不得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声音。
当然,也只是让柔妃有人照料,多精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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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王府。
王妃所住的正院门窗紧闭,所有下人退守在院外,警惕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时愿听着爹爹讲述今日大朝会上发生的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呼声一声接着一声。
“皇上被活生生气晕了?!”
时少禹插了一句:“这换谁谁不晕。”
这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都没脸出门见人了,更别提皇上。
想到这里,他抖了两抖。
日后娶妻时他一定得睁大眼睛。
时景初接过女儿递过的茶水:“不止晕了,还吐了两口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