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长生广袖轻拂,掌心翻动之间,一道道身份牌如流星赶月般飞射而出。
这些身份牌形制简约而不失大气,质朴之中尽显古朴韵味,周身未着过多繁饰,唯有牌面之上,“昆仑”二字镌刻得铁画银钩,笔力雄浑,仿若刀削斧凿,每一笔画皆似蕴含着昆仑数千年的厚重底蕴与赫赫威严,观之令人心生敬畏。
“将此牌悉心分予每一位弟子,持牌者可凭其独特灵力巧妙规避石门隐匿之险,从而安然静立石门之前。于此,可凝心静气,深度参悟“昆仑”二字深处潜藏的天地至理与神秘幽微的道韵精义。此外,吾于这令牌之上精心刻画一道灵妙阵法,危急关头,能瞬时激活其护主伟力,释放出仿若混沌神盾般坚不可摧的守护灵光,庇佑持牌者周全,使其可抵御无上仙王以下强者的全力一击。然需谨记,此令牌防御法阵仅能施展一次,诸君务必慎用。”陈长生吩咐道。
“啊?可抵御一次无上仙王全力一击?”李四十不禁脱口而出,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怎,难道此等防护仍有所不足?若次数过多,尔等恐难生珍惜之意,亦会丧失应有的危机感,进而过度依赖这令牌之力,于修行之路反倒无益。”陈长生神色平静,缓声而言。
“不,不,绝非如此,老祖明鉴。”李四十急忙摆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是觉得这已然超乎想象,太过厉害了。能抵挡无上仙王一击,放眼整个仙界,那无上仙王境界之人,恐不过二十余人罢了。”
言罢,他赶忙撩起衣袂,双膝跪地,以头重重叩地,感恩戴德地说道:“多谢老祖恩赐。”
“只是老祖,待这令牌逐一分发下去之后,却仍余下一百余个。此次招收弟子,人数恐难以确定,若是远超预期,恐怕这些令牌便不够分发了吧。”李四十面露忧色,轻声说道。
“无需担忧,自是足够。我昆仑收徒,并非来者不拒,亦非只看重修为高低,所关注者,唯心境而已。”陈长生目光深邃,语气坚定。
“啊?仅看心境?”李四十不禁诧异出声。
“不错,那等背信弃义之徒、满心私欲而罔顾大义之人,纵有惊世骇俗之天赋,亦非我昆仑所求。”陈长生声若洪钟,目光坚定而深邃。
“然老祖,此等心性又该如何甄别测试?”李四十面露疑色,拱手问道。
但见陈长生广袖轻扬,雄浑法力沛然而出,山门之下的广袤大地瞬间震颤,紧接着,一座散发着幽光的百级阶梯凭空乍现。
“此乃问心梯,其间每一阶皆为严苛考验。但凡能跨越四十阶梯者,即可视作心性及格,初具入我昆仑之资。若能登上六十阶梯,便由你悉心教导。而能登顶百级者,吾将亲自点拨。”陈长生神色肃穆,娓娓道来。
“老祖,只是这般考验,难度委实过高,弟子恐难有一人能通过,致我昆仑此次招徒无果。”李四十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进言。
“无需挂怀,依吾所言而行即可。此问心梯不分仙凡,无论出身何处,皆可登梯一试,一切皆凭其本心与造化。”陈长生微微摆手,神色淡然,尽显从容淡定之态。
“遵命,弟子定当谨遵老祖之命。”李四十垂首抱拳,神色恭敬而肃穆。
“去吧,即刻将此事广传于天下,遍告四方,令世间所有有志于昆仑者,皆可前来踊跃一试。”陈长生背负双手,衣袂随风轻舞,语调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仙界某处凡人聚居的城市之中,一家喧闹的酒馆内。
“诸位可曾听闻?那昆仑仙山如今正广纳门徒,其收徒之规甚是奇特,全然不论修仙者的修为高低,唯独专注于心性心境。如此一来,便是我等平凡之人,亦有契机能够一步登天,摇身化作那受万人敬仰的仙人呐!”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后生眉飞色舞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憧憬之光。
“哼!昆仑?这名字倒是从未曾听闻过,料想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山门罢了。还说招收我们这些凡人,怕是打着幌子让我们去做那粗活苦力、端茶倒水罢了。修仙?那可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与我等寻常百姓又能有何干系?”一位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不屑地冷哼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打湿了他那破旧的衣衫。
“王兄,话可不能这般言说。正所谓‘不试怎知不可为’,若是连尝试都不敢,又怎会知晓自己有无可能踏上那修仙问道之路呢?”旁边一位面容清秀的书生模样之人轻声劝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期待。
“诚然,李兄所言极是。如今距离昆仑招收弟子尚有半月时光,此段时日,足够我等前往一探究竟了。”一位身着布袍且打着几处补丁、透着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其虽衣衫略显破旧,然眼神之中却透着一股对未知的好奇与憧憬。
“杜兄言之有理,昆仑仙山此番收徒不论出身,实乃千年难遇之机缘。纵使最终仅能成为一介打杂之人,于我等而言,亦算是踏入仙门,得窥修仙之秘,总好过在这尘世庸碌一生。”言语间满是决然与期待,那原本因尘世纷扰而略显疲惫的面容,此刻也因这新的希望而焕发出别样光彩。
“那我们走……”杜甫说道。
随后,陈长生广袖轻拂,掌心翻动之间,一道道身份牌如流星赶月般飞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