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一鹤轻轻调转马头,带着几名后金骑兵缓缓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落寞,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秦墨深知,赵一鹤的劝降不过是后金军的奸计,秦墨此时若是有半分迟疑,那对碱厂堡军的士气将是致命打击!如果后金真的想招降秦墨,也只会秘密派遣使者试探,而不是这样在城下大张旗鼓的招降。
果然,赵一鹤离去后不久,后金军的营帐中便传来了更加密集的敲打声。那声音仿佛是战争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人们的心脏。城下的汉人工匠们在皮鞭的驱赶下,日夜不休地加紧打造攻城器械。巨大的云梯一节节拼接起来,坚固的冲车被打造得无比厚实,盾车的盾架也在一点点搭建完成。这些攻城器械逐渐成型,仿佛一只只狰狞的巨兽,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扑向东州堡,将这座孤城吞噬殆尽。
秦墨面色凝重,转身快步走下城墙。他径直来到营帐内,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营帐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将们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显然也都深刻意识到了局势的严峻。
秦墨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环视众人,沉声说道:“诸位,如今后金军四旗齐聚,兵力远超我们,且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打造攻城器械。我们若想守住东州堡,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韩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将军,我们的火药和箭矢已经所剩无几,若是后金军发动全面进攻,以我们现有的弹药储备,恐怕难以抵挡他们的猛烈攻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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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他沉思片刻后说道:“火药和箭矢的问题,东州堡的军械库里还有一些储备,命人将火药都装入陶罐,运到城头上。眼下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必须加强城防。尤其是城门和城墙的薄弱处,要安排专人看守,日夜巡查,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另外,立刻派人去辽阳城求援,告知他们我们的危急情况,求援。”
众将领命而去,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秦墨则独自再次登上城墙,望着远处后金军那密密麻麻的营帐,心中估算各路援军最快到达抚顺城周边的时间。他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无比残酷,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大明的未来,关乎无数将士和百姓的命运。东州堡能否撑到援军到来,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这时,城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秦墨心中一紧,急忙低头望去,只见一群后金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正驱赶着数十名汉人百姓朝城墙走来。那些百姓衣衫褴褛,破旧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显然,这些百姓是被后金军从附近村庄掳掠而来的。后金骑兵们凶神恶煞般地挥舞着鞭子,只要百姓们稍有迟缓,便是一顿毒打。百姓们痛苦的呻吟声和哭喊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让人倍感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