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来的正好,不如一起去演兵场看看?这演兵场,还得多谢纪将军的鼎力相助。”
毕竟他自己儿子也要用的地方,演兵场的修建,纪婴着实出了不少力。
修建好之后他还没来看过,老实讲,他心里其实也挺惦记的。
纪婴看了廖华裳两眼,见她始终笑意盈盈、神色如常,烦躁的心情也不由自主沉静下来。
他抬手顶起首铠,用力抓了几下头皮,牙疼似地咧着嘴,“老子营地忙得很。”
脚步却不由自主跟着廖华裳往外走: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去他娘的吧!
活一天算一天。
这活见鬼的世道!
他一个武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他只是担心自己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与敌人的拼杀中,反被冠上个不光彩的罪名给砍了头。
死了也要给祖宗蒙羞。
廖华裳和瑞儿乘坐马车,郑全、陈方、方炜和纪婴骑马,一行数人朝东县方向行去。
为了方便孩子们,演兵场就在义学附近。
廖华裳将义学北面相邻的一整片几十亩荒地全买了下来,修建了马场、演武场,以及沙盘等。
沙盘将北关四省地形和北齐、西夏主要地形地貌都囊括在内。
演武场两边有箭靶、武器架和各种锻炼身体的器具。
她还从西夏买了十余匹马,请纪婴推荐了几位卸甲归田的马夫和老兵。
这处演兵场,每年都会定时与县衙衙差联合演习,既能锻炼孩子们,也能提升衙差们的作战能力。
农闲时候,县里百姓家的青壮年和孩子,也可以到此处进行练习。
这些人,农忙时候忙于农耕,战时便是守城将士。
学院的孩子们也可以在此处,开设骑射课。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纪旻和几个孩子已经骑着马跑了几圈,热得满头大汗,仍然兴致不减。
纪旻老远看到纪婴,摘下背上的弓箭,一边绕着场地纵马狂奔,一边搭弓射箭。
三箭连发,全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