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现在,只怕早就掉进了二皇子为他挖的坑里。
纪婴笑呵呵与廖魁互施一礼,又朝林骋拱了拱手,招呼道:“林大人也在?”
林骋起身回了一礼,“纪将军。”
纪婴又朝坐在下首第一位的程芳一拱手,温声问道:“敢问,这位是?”
能被廖华裳请进正堂的,身份一定不同寻常。
二皇子的人不可能有这个殊荣,那就是太子的人了。
态度谦逊点总是没错的。
程芳连忙起身回礼,“在下王大牛。”
廖华裳道:“他就是今晚前来报信的人。若非这位侠士,只怕今晚,妾身就着了那些贼人的道儿。”
纪婴眼睛瞬间锃亮:所以说,这次剿匪,是太子给他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然如此兴师动众、半夜三更把他叫过来干嘛?
果然跟着廖华裳有肉吃!
对方不自报家门,证明此人身份不能暴露。纪婴也不谦让,自顾自在首位坐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肃然问道:“不知那些匪徒,盘踞何处?有多少人?”
程芳将情况跟两人细说了一遍。
林骋神色严肃道:“其实在此之前,本官已接到海捕文书,陶县、固安县、牛家村一带已经连续几次遭到半夜抢劫。”
被劫者都是普通富商之家,家中小有薄产,却没有护卫看家护院。
这群山匪在经过一段时日的踩点之后,分散行动,收获颇丰。
几个县的知县还在调查此事。
没想到这些山匪如此不开眼,居然将目光对准了廖华裳。
撞到廖华裳手里,合该他们气数将尽。
陶县?
廖华裳心里一跳,连忙问道:“陶县也有人家遭了抢劫?不知是哪一家?”
林骋道:“是一户姓齐的人家。那户人家的小儿子被山匪砍伤,山匪临走前还放火烧了他们家的房子。”
廖华裳心里有些担忧,不知廖温家有没有受到波及。
廖魁坐在一旁,轻轻捋着胡须,深思片刻道:“纪将军、林大人,要不要通知一下陶县的刘大人和余梁的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