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也觉得没意思,不过眼下跳舞不是关键。
甄玉鹮听见胡蕴容贬低自己的得意舞蹈,心中不忿,脚下一错,便摔了下来。胡蕴容抚掌大笑:“哈哈哈,这个舞好,就叫做滑稽舞!”
甄玉鹮看着胡蕴容的笑脸,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撕碎,她还记得今天的主题,便说:“这惊鸿舞难学难精,淑妃娘娘不通歌舞,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胡蕴容拢一拢泥金牡丹批帛,道:“本宫不必会这些毫末之技,只需要坐在高堂欣赏罢了。若是有喜欢的,再打赏一二——”她说着,从手上取下一只碧玉戒指,往甄玉鹮脚边一扔,胡蕴容笑意愈发明显,“就像这样。”
“鹮妃,听说鹮鸟都十分会歌舞的,怎么你竟不成么?回去还是多练练吧,本宫还有好东西赏你呢!”
甄玉鹮忍气吞声捡起戒指,往手上一戴:“多谢昌淑妃娘娘赏赐。”
“不过,娘娘不通歌舞,就算是看也看不懂,又何必来凑热闹呢?”
甄玉鹮愈发露了笑颜:“听说淑妃娘娘自小在边疆长大,自然不知道京中时兴什么舞蹈、什么歌乐,您不会,没人会笑话您的。”
胡蕴容最受不了别人说起家族流放的事情,况且甄玉鹮还不是赵玉如,她只是一个区区正二品妃子而已,不像赵玉如身为四妃之一甚至有资格和自己平起平坐。她冷声道:“鹮妃,你放肆!”
甄玉鹮道:“臣妾只是比淑妃娘娘多会了一点歌舞,不算放肆吧?”
“淑妃娘娘自己学艺不精,难道还不许别人学么?”
甄玉鹮几番激将,终于让胡蕴容上钩:“谁说本宫不会!”
她命人撤去几只簪环,清减了身上累赘,便要与甄玉鹮斗舞。而甄玉鹮为这一刻已经等待许久,见昌淑妃下场,连忙摆好姿势,生怕她反悔。
胡蕴容看着甄玉鹮汲汲营营的样子,嗤笑道:“陛下,还请您看看,究竟是臣妾会跳舞,还是鹮妃会跳舞。”
玄凌端起酒杯,不经意和甄玉鹮对视了一眼,音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