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祥云不顾丈夫与儿子的目光走到正中央道:“此事,是我做的。”

绵成桑上前扯过她的肩膀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呵,为什么?”公孙祥云掰开绵成桑的手,“不是你,我的女儿需要进宫吗?她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花季少女!不是你,我弟弟会被发配到喀纳,被活生生欺压百年,被毒妇饿到面黄肌瘦,最后惨死吗?不是你,章朗会再次入京吗?章家会家破人亡吗?还会有这后来一系列的悲剧吗!”

公孙祥云梗着头继续质问道:“你自问无愧,找个平常人做替罪羊,对于你们京都大族绵家是正常的,微不足道的。我弟弟正直仗义,阻碍了你们洗钱贩卖人口是碍眼的。我的女儿进宫嫁给一个糟老头子,给他生儿育女是为家族成为第一大族前途铺路,是应该的。你们绵家可真是中心啊,谁都要给你们牺牲!”

“你疯了!不仅污蔑我,还敢对君上不敬!”绵成桑面色狰狞指着公孙祥云,“难道你就干净吗?公孙祥云,咱俩为夫妻都三百年了。”

“那又怎么样!大义灭亲!”公孙祥云道,“我今天就没打算出都察院!自从你们……唔!”

公孙祥云还未说完,绵成桑就一拳将她拍飞在地上。

临渊君也是猝不及防,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他起身拍案道:“把他拉下去!关押起来!”

“爹,你干什么!”绵玉刚跪地爬到母亲身边,“娘,娘你没事吧。”

砚舟上前附上公孙祥云的脖颈,摇摇头:“节哀。”

“娘!!!!”

此场面自然是不好再继续审讯下去,临渊君感觉有些头大,这情况,小殿下可只字未提。想到这,他笑了起来,小殿下这成长不小啊,居然一举干掉了绵家。

章仪跟着砚舟走出都察院,也是满头雾水:“砚统帅。”

砚舟直接回答道:“昨晚临时做的决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