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鸢低下头,一时没说话。
那个梦在提醒她,不管奕王坐以待毙还是起兵造反,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完全没有希望,她真的要拿家族存亡和自己的一生,去给他陪葬么?
可梦只是梦,她不明白为何一前一后都不同。
或许,都是假的。
是啊,梦怎么能是真的呢?那太玄乎了。
她是被穆引月窥探了太多,便自己生了怯意,觉得奕王赢不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当初,她也是觉得太子性格太过桀骜,奕王更有胜算,笃信奕王赢,才相应梦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一定是这样。
她野心勃勃那么多年,一心想走上那权力巅峰,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能心生退却呢?
她曾经那样坚决,若得不到想要的至尊权力,还不如死了,如今怎的因为穆引月的吓唬,便胆怯至此?
她是盛明鸢啊,她注定是要轰轰烈烈的,不管生死。
盛明鸢心中有了成算,再度坚定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再抬眼时,已经是一如当初的明锐清透。
“既然这样,我会跟父亲说,让他为殿下联络堂叔和表舅他们,尽量助殿下一臂之力。”
奕王见她这般,又和当初他
奕王颔首,沉声道:“是,反正当初是做了两手准备的,所以这些年,谢家一直在暗中豢养私兵,如今姬承胤好了,父皇偏爱他,绝不会给本王机会,可若不赢,我们都得死,也只能竭尽全力搏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