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此来,只为劝降。”局势都这样了,庞统也不打算施展什么口才,直接就把目的说了出来。
邓贤一听这话,瞬间暴怒:“你敢?”
“将军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主率军数万,于一个多月前攻破江阳,进而走沱水进军新都,几日前又攻破绵竹,涪城已是孤立无援,两位将军唯有两条路,一是战死沙场,二是献城而降。”
“若两位将军选择战死沙场,我主大军进入成都后,必屠了你们的家眷,若是献城而降,两位也保住了性命,当然,家眷也会安然无恙。两位将军都是明智之人,还请尽快做出决断。”
邓贤和雷铜已是惊骇不已,想不到敌军连绵竹都拿下了。
邓贤一声大喝:“你胡说。”
“哈哈哈哈,我是否胡说,将军很快就知道,我主大军很快就要兵临涪城,届时若两位仍不投降,我大军两面夹击,破涪城亦是易如反掌。今日我就言尽于此,告辞了。”庞统没有久留,转身走了。
邓贤和雷铜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愁容。
“邓将军,这……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该如何是好?”雷铜已是心急如焚。
邓贤和雷铜一样,失了方寸:“我……如何知道?”
“今敌军攻打涪城的兵力,已是两三倍于我军,又攻打甚急,我军已难以抵抗,若敌军尚有援军,涪城还如何去守?”雷铜咬了咬牙:“若敌军真的占据了新都,亦是切断涪城、绵竹与成都的联系,涪城已是断了粮道,以我看……不如降了吧!”
“什么?不行!”邓贤先是果断拒绝,又缓了一下:“我等……皆忠义之人……又岂能降敌?”他找了个理由,但语气中有了些犹豫。
雷铜可不像邓贤那样:“你我皆益州人,家眷亦在成都,若不降,只恐会连累家人,以我看,不如先派人往绵竹方向打探一下消息,若绵竹被攻破,证明敌将所言非虚,那就……降了吧。”
邓贤也没有其他主意,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他刚才嘴里所讲的忠义,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收拾好战场后,邓贤和雷铜仍在城头,两人有心事,谁都不敢轻易离开。
到了晚上约午时时分,城下传来了叫喊,是打探消息的士兵回来了。邓贤连忙让士兵放下一个篮子,把士兵接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