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刚才已说了,我只尊奉朝廷,车骑将军亦是汉臣,亦当尊奉朝廷。”
韦端反反复复就几句话,让庞统怒火中烧。
“哈哈哈哈,听闻令子韦康,博学多才,乃凉州名士,不知其官任何职?”
韦端一愣,一时不明白庞统之意,随口回答:“康儿年纪已三十有余,曾被任命为上党郡丞,因战时未能上任,至今无官职。”
“但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身体抱恙,让令子打理政务,你是否在以令子代行凉州刺史之责?若你身体抱恙,不能履行其职,自当向朝廷请辞,凉州刺史乃朝廷官职,非你韦家特有的官职,岂能由你韦家世袭此职?且令子既然被任命为上党郡丞,应尽早上任才是,岂能因小小战事,就不去上任,而滞留于家呢?”
韦端一阵愕然,庞统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韦端句句不离朝廷的名义,庞统随便举了个例子,反驳于他。
“韦刺史,你非凡人,当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之理,刚才你所言,不过是一时取巧而已,今日我奉我主车骑将军之命来此,自是希望你能奉我主,若你不愿意,我亦不会强人所难。然,我主数路大军已在北伐,不日必能攻入许都,届时韦刺史若仍说只奉朝廷,朝廷可不会认你这个刺史。”
“我倒可以建议你,学第五文休,现在就向朝廷辞官,无官一身轻,你亦无须做出抉择,届时不管是曹操还是我主,都不会为难你,若你仍投机取巧,只怕将来会弄巧成拙,惹来杀身之祸。”
庞统讽刺之意明显,韦端气得脸都变得铁青:“你胡说,我岂能辞官?今凉州大乱,诸侯林立,我乃朝廷官职,自当履行其职,助朝廷平凉州之乱。”
“看来韦刺史还是贪恋权位,凉州战乱已久,你这刺史也当了数年,可曾做过什么有助于平定凉州战乱之事?天下能平凉州之乱,唯有我主,曹操掌朝廷已有六七年时间,今他不能平凉州之乱,日后也不能。”
“此乃狡辩,当初朝廷安抚凉州诸侯,马腾、韩遂等皆愿意归降朝廷,不再作乱,若不是你主兵入汉中,致使钟校尉大败,威望大失,凉州早就平了。”
庞统勃然大怒:“胡说八道,马腾、韩遂起兵至今将近二十年,朝廷反复安抚,两人不仍几次造反吗?若安抚有用,凉州早就平定了,何故战乱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