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不愿。”马腾明白自己这时候不能跟钟繇翻脸,连忙找了个理由:“德容先生有所不知,我马家居槐里已久,底蕴皆在这里,若离开槐里,这些岂不落入敌军手里?且我撤退长安,岂不助长敌军气焰?而钟校尉坚守长安,亦颇为不妥吧?”
“哦,有何不妥?”
“京兆、扶风、冯翊皆属关中之地,钟校尉镇守长安,实则等于将扶风、冯翊两郡拱手让人,届时敌军不攻长安,反攻其他郡县,那日后长安岂不成了孤城?”
“槐里侯所说亦有理,但我军兵力有限,分兵驻守,实为大忌,借长安坚城以御强敌,能充分发挥我军的优势,如此才能击溃敌军,至于扶风、冯翊,只要长安不丢,敌军败退后,重新夺回失地,易如反掌。”
马腾听到这话,知道自己难以说服张既,只好说:“今战事势均力敌,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槐里,还望德容先生转告钟校尉,申明我意,请求钟校尉改变主意,出兵支援。”
张既没能说服马腾,心里一阵失望,自己人微言轻,马腾不信任他。要是傅干或韦端来劝,多半马腾就听了。
“好吧,既然槐里侯不愿意,我只好回长安,向钟校尉转达槐里侯之意,不过……”张既想了想,又说:“五个月前,敌军有一人,名叫庞统,曾四处说服他人归降,不知是否找到槐里侯?”
马腾一怔:“没有。”
“哈哈哈哈,想必是刘敬下决心剿灭槐里侯,故才不派人来。若槐里侯守不住槐里,而长安援军又未至,槐里侯亦可自行撤兵长安,届时钟校尉亦会待你如初。好了,我需尽快回长安,就不多说了,就此告辞。”
张既话里提醒马腾,刘敬执意要清剿马腾,不会接受马腾任何形式的投降。他也担心马腾暗中投靠刘敬。
随后,张既就离开了槐里,往长安而去。
讨逆军攻打槐里,只攻槐里西门,并未围城。所以,张既能从东门离开。之所以不围城,皆因讨逆军中车弩有限,分兵的话,敌军可用骑兵攻击没有车弩的军队,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