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她大叫一声,想挣脱他的双手。他不肯放,她越想挣脱。
“你,你这是暴力!犯法的!”她生气了。
“你要保证,不揉我耳朵!”他也是认真的。
“揉你耳朵是让你发热呢,嘻嘻,谁叫你冷若冰霜,一点不懂怜惜我这个小学生。”她的气好像又即刻消失了。
“还小学生?这么大了,是标准的中学生呢。”他放开她的手。
“啊呀,你看,手腕都被你抓红了,你还真是一个狠心人耶。老人家怎么说的,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看你平时严肃威严,一声不吭的样子,咬起人来,也真下得去狠手。”她伸过她的手腕来,他一看,还真是抓出了血痕,难道,自己的手真是‘断手’?老古人话的,‘断手’容易打伤人,打死人,他愧疚了。捧着她的手,用嘴巴轻轻地吹着,以减轻她的疼痛感。
“你一点儿都不晓得怜惜人!”她叹了一口气。
“我这——这不是急嘛,你的手,又那么不老实。”他羞愧难当,对付她的举动,难道只应该逆来顺受吗?这肯定不行啊,要争取主动,要勇敢向前,这是自己经常给自己励的志,就因为自己平时太温顺了。
“只晓得点一点,你才承认一点,其它呢?”她的目光忽然柔和起来,像春水一样荡漾着。
他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启发呢?他根本无法下手,不知道朝哪里想,自己一贯处处小心,时时在意,怎么还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让她也感到委屈呢?
他茫然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