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县长一个县有四五个,多的七八个,算上县委常委,几套班子,他在全县排名几十名之后。

而一个副书记整个县就两个,一个是县长,一个是专职副书记,真正的三号领导。

怎么可能有可比性嘛,人家是省长,堂堂正部级大员的女婿,自己呢,一个过气退休的厅级副检察长的女婿。

他原以为娶了个厅级干部的妻子,老丈人家能给点支持,成为自己仕途上的助力,哪料对方是丝毫情面都不讲,从来不为他打一声招呼。

要不然,一年前他就能成为副处级干部。

侯亮平谦虚道:“我这算什么快,真正快的还是咱们那位老学长。”

陈海苦笑:“人家那能比吗,在学校就是咱们仰望的存在,现在都是市委常委了。”

“你这消息过时了啊,人家马上就要去临省当市长了。”

陈海惊诧道:“不…不可能吧,他才多少岁,二十八岁的正厅级干部,整个华夏历史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吧。”

“二十八岁?”陈岩石夫妇也惊讶不已,“等等,你们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们省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

长期待在养老院养花种草,陈岩石夫妇消息并不是很灵通,或者说他们早就不关心官场那些人,那些事了。

不过,二十八岁正厅,的确引起他们的好奇和惊诧。

陈岩石一个老革命,抗炸药包,刀山火海熬了一辈子也才在正厅位置上退休,临了都没搞上一个副省级待遇,现在乍一听,一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就超过了他们,能不吃惊吗?

“爸,那个人您见过,祁同伟,当年…。”陈海突然回个神,看了陈阳止住了话题。

陈阳脸色一沉,往事浮上心头,不知怎么地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怨恨。

她觉得祁同伟当年对自己不感冒,很可能是因为陈岩石的态度。

要不是那次祁同伟的拜访落了面子,是不是两人关系都会变得不一样?

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不幸的人生,总会归结于各种原因。

“祁同伟?”陈岩石皱着眉头,“你说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陈海换了个介绍方法,“就是高育良的得意学生,当年梁老师跟大哥的事还是他从中调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