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居然忘了,他今天本该待在实验室里试药的。
林一然迅速从他身上下来,握住他手的瞬间,刺骨的寒气瞬间传递至她掌心,林一然皱了皱眉,他这症状显然是服用新药后的药物反应。
看症状,应该持续发作有段时间了。
他居然就这么一直忍着。
“我不在就敢私自试药,不要命了。”林一然挺生气的,“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试药还敢跑这儿来瞎凑热闹。”
他这副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竟然还背着她这么乱来。
他稳住呼吸,故作轻松地冲她笑,“我不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丢脸后一声不吭就跑了。”
他指的是她语文考砸那回。
林一然心虚地闪了下睫毛,“我后来不是回来了,怎么这么能记仇。”
林一然把他带回了燕大医学院的实验楼。
临床试验病房里,沈惊初穿着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身上的寒气比刚才又冷了几个度,她替他盖好被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新药不会有问题吧?”趴在病房门口的贺文煜,见自家主子现在的症状与平日发病的症状相差甚远,也是急得不行。
罗奈皱着眉,语调有些烦躁:“主子不会有事的。”
他相信林一然的实力,更相信他主子的毅力。
林一然坐在病床前替他抽血,准备进一步检测血液样本,他浑身冷得如同冰窖,就连抽出来的血都将真空管凝了一层薄霜。
站在她身侧的尤洪清拿出体温枪测了下他的体温:“24度?我这体温枪坏了吧!”
一般来说,人体温度在32摄氏度以下就会有生命危险了,现在沈惊初的体温居然低到24摄氏度,并且还活着。
这...这有可能吗?
林一然将血液样本递给他,解释道:“这是药物反应,是暂时性的,撑过这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的,你先去检测下他的血液,看看有什么异常。”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尤洪清拿着血液样本急匆匆地出了实验病房。
林一然转头看他,面色苍白无力,嘴里呼出来的气体都是冰凉的,可都这样了,他却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若不是他身上这股压制不住的寒气,旁人怕是看不出半点异常,更不会知道他此刻正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楚。
林一然拧眉,下意识地心疼他,却故作冷语:“知道厉害了吧!这就是不遵医嘱的下场,药什么时候不能试,真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他的病例太特殊太罕见,根本无法按常规操作来试药,他是唯一的小白鼠。
她的药方和原来那个药方相比,加入了不少新的成分,配比也重新调整过,所以药物反应要猛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