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从杭州直接过来,说他得苏家嘱托,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托辞,当然这个理由,朱勔也不会直接揭穿,杨元奇既然这么说,哪怕朱勔现在修书去定边问,结果也会是这个。
朱勔摇头:“如是我个人为之,就凭我和小杨大人还有令尊之间的共事之谊,今日这杯酒可以揭过。刚刚我也说过,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朱勔也同样是托辞,这事根本在于他在讨好梁师成。同样,要杨元奇真去问梁师成,梁师成也只能认掉。别人投他所好帮他办事,虽然多少有点自行其是,但人就是这样,梁师成得护住这种人。
杨元奇这时候道:“朱大人,梁大人是有母亲,你觉得湖边墓是朝云夫人的好还是他母亲的更好?”
朱勔沉默良久,最后摇头。事情做了哪怕再起一个墓都行,实在没必要这么来。朱勔在江南得势无人敢惹,这也关乎他自己的地位。
朱勔道:“杨大人,何必如此。难道杨大人认为是我这个人不配?”
这才是杨元奇内心的答案,杨元奇没想到朱勔会如此凌厉,他是不肯退让了。
杨元奇说:“我在杭州待过一段时日。在我看来,朱大人和苏先生,两人在杭州所做之事,确实南辕北辙!”他也不打算退,人言可畏,有过今日他来苏州他就不能退,一退那这事就是他们同意了的,朱勔的所作所为苏家也包括他这个弟子是知道的,他们没有拒绝。
朱勔目光凝聚:“杨大人此话怎讲?”
杨元奇神色严肃:“江南当不得朱勔大人如此治政方式!”
朱勔哈哈大笑:“送客!请!”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