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铁柱红着眼喊道，“要死也是咱们一起死！我不能扔下你！”

徐志宏怒吼：“你再废话，老子毙了你！”

铁柱呆住了，他从没见过徐志宏这么狠的表情，心里又气又难受，却不敢再犹豫。铁柱咬牙点头：“行！队长，你一定得活着回来！”

徐志宏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去吧，别回头！”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铁柱，继续朝洞口方向举枪。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

铁柱攥紧拳头，转身朝悬崖小路狂奔。他听到身后枪声更加密集，还有徐志宏那沙哑的吼声：“有种就冲我来！八路军没一个孬种！”

铁柱一路狂奔，脚下的岩石小道狭窄湿滑，他的鞋底差点打滑好几次，但他顾不上害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情报送到！”

山风呼啸，铁柱跑得气喘吁吁，耳边却突然听到山后传来动静。他心里一惊，立刻躲进一块突出的岩石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往下看。

果然，下面的山路上有几名鬼子正在攀爬！他们手里提着枪，动作虽然谨慎，但速度不慢。

铁柱皱起眉头：“妈的，这群鬼子居然绕道了！”

他迅速思考了一下，发现鬼子再这么追下去，很可能堵住出口。他摸了摸腰间，掏出仅剩的一颗手榴弹，心里盘算着：“只能赌一把了。”

等到那几个鬼子靠得足够近，铁柱猛地站起身，把手榴弹拉开引信，朝他们扔了过去：“尝尝老子的厉害！”

“轰！”手榴弹在鬼子中间炸开，伴随着惨叫声，几个鬼子被掀翻下了山谷。铁柱趴在岩石后，忍不住喘了几口气，但紧接着，他听到更远处传来鬼子的叫喊声。

铁柱心中一紧：“不好，还有追兵！”

他重新站起来，继续沿着小路狂奔，终于在天色渐暗时抵达了悬崖顶。眼前是一片密林，而密林尽头，正是根据地的方向。

铁柱没时间多想，赶紧钻进了林子。就在他穿过树林时，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知道鬼子追上来了！

“呯！”一颗子弹打在他身边的树干上，铁柱赶紧滚到一旁，躲进灌木丛。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弹匣，发现子弹已经所剩无几。

“妈的，就算拼了命，也得把情报送到！”铁柱低声咒骂着，握紧了枪。

追击的鬼子越来越近，铁柱屏住呼吸，静静等着机会。他看见一个鬼子踩着树叶靠近，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气。

“啪！”铁柱精准地开了一枪，鬼子应声倒地。其他鬼子听到枪声，立刻朝铁柱藏身的地方开火，铁柱咬牙朝另一边翻滚，险险避过了几颗子弹。

“八嘎！支那人藏在那里！”鬼子发出怒吼，几个人立刻包抄上来。

铁柱眼看子弹不够，只能一边开枪一边往密林更深处撤退。他的衣服被荆棘划破，手臂也擦伤了，但他全然不顾，心里只想着尽快摆脱鬼子。

几小时后，铁柱终于甩开了追兵。他全身湿透，气喘如牛，但怀里的情报依旧紧紧贴在胸口。

不远处，山下的村庄隐约可见，那是根据地的外围哨所。铁柱眼中顿时燃起希望，忍着疲惫继续往前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喊：“站住！”

铁柱猛地回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端着枪的身影。他心中一惊，急忙举起枪，但很快又听见那人用熟悉的口音说道：“别开枪！是自己人！”

王连长看向那洞口，眼里透着感慨：“能守住这里真是不容易。里面藏的弹药和情报对上面很关键，若是丢了，后果不堪设想。谢谢你们！”

“都别说客套话了。”徐志宏扛着枪，直起腰板，“现在鬼子暂时退走，但他们肯定不会甘心。咱们还得赶紧把洞里的弹药和文件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不能再留在这里任人发觉。”

王连长立刻点头：“好，咱们人手多，今晚就把这些东西悄悄运下山。鬼子吃了亏，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卷土重来呢。”

“那就尽快行动。”徐志宏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和自己一同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大家满脸疲惫，却没有半点退缩，“弟兄们，再加把劲儿吧。”

“是，志宏哥！”铁柱、小五、刘大海和老丁纷纷应声。

说罢，他们拿起枪、扶着伤员、整理着还未来得及清点的战利品，一行人踏着薄暮的余光，向洞中进发。山风吹动残破的灌木丛，带着血与硝烟的气味，在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上回荡。

——

他们知道，这一场战斗只是无数次厮杀中的一环。只要鬼子还在，战火还没有平息，就必须握紧手中枪，哪怕前方艰险如刀山火海，也要拼死护住那一份属于民族的希望。

“志宏哥，我听到外面有动静。”铁柱压低声音，“好像是鬼子在叫喊，还有狗叫声。”

“嘘。”徐志宏把手指竖在嘴边，“先别轻举妄动，咱们得把敌人引到这里来，最好能让他们以为我们就在这洞里。只要能在洞口挡住，别让他们轻易摸进后面，就能保证弹药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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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宏哥，要不要先放几枪？”铁柱有些紧张，“让鬼子觉得咱们人数多，火力猛，也许他们就不敢贸然进攻。”

“你说的也有道理。”徐志宏转头看了看洞内深处，那里黑漆漆的，只有潮湿的石壁和点点滴落的水声，“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冲进来。咱们只有两条枪，一旦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的火力恐怕撑不了太久。”

铁柱深吸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带在腰间的两个土制手榴弹：“是啊。要不是分队长安排其他人去外面截击，这里也不会只剩咱们俩。咱们可得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