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年,穆珈至身边只有得文一只雌虫。
这种说法或许不对。
克里斯弗家族有好几只雌虫都曾试图留在他身边,只不过都被他赶走了。
他只允许得文一只雌虫留在他身边。
但从得文躺在他床上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得文走不进他心里。
穆珈至好像又回到了遇见凯阿蓝之前的那段日子,对一切都提不起来兴趣,不寻死却也只是还活着。
皇帝曾经来看望穆珈至,看到他这副样子不顾一切的要带他回宫。
可是穆珈至拒绝了。
待在哪里不一样?
何必让皇帝因他为难?
近段时间皇帝和克里斯弗家族的虫都忙了起来,据说是要和隔壁国家一起剿灭一个什么反叛组织。
穆珈至本不关心,可他没想到自己竟会牵连其中。
得文在克里斯弗家族的地位好像没有他表现的那么低微。
整个家族都忙起来的时候,他也再没有时间守着穆珈至。
穆珈至也不在意,他对得文只是不反感而已。
就算得文就此离开,像凯阿蓝一样再也不回来也没关系。
可是得文离开的第二天,就有另一只克里斯弗的雌虫找上他。
“殿下不要紧张,我并不是来自荐枕席。”
那只雌虫说:“我是来带殿下去看一场真相。”
雌虫将穆珈至带到一处地下基地,那里有好多好多好多个他,只有最原始本能,不停重复着令人作呕事情的他。
穆珈至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逃出那个地方,刚到出口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带他过来的雌虫不疾不徐的跟上来,始终保持着绅士的优雅。
“殿下觉得恶心吗?”
“其实他们都是在代殿下受罪!”
雌虫满含讽刺的说:“剿灭迪克特斯?我们的虫皇陛下怎么好意思下达这样的命令?”
“迪克特斯最初是怎么来的,他难道不清楚?”
雌虫疯了般宣泄完,恶狠狠的盯着吐到没有一滴胃液可吐还在不停干呕的穆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