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厉害了，没人能在你身边隐藏住，所以他们想了一个这样的办法，让你监视的人监视你，你才不会有疑心。”

这个计划很成功。

“这件事是异端局安排的，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银筝的真实身份，异端局那俩老头挺有好的，他们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老局长手里接过你这份责任后就一直很负责，他们也只是担心关心你，他们没想过伤害你，所以，你也不要牵连怪他们。”

银筝顿了顿：“叶桑，这个世界有很多人爱你。”

纵使有的爱掺了杂色。

异端局那两个老头虽然的确是怕叶桑无差别毁灭世界，可他们把叶桑当作祖宗，也把她当作女儿，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关心她。

叶桑面无表情：“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不会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银筝摇头：“我是来杀你的。”

她看着叶桑：“你这些年试过很多种死法，最后都死不掉对吗？我能够杀你。”

“我以前还待在器皿里的时候，听戚凤和别人谈论起我，说我来自那艘传说中坠落在这颗星球的飞船，你应该也听过，还有人说他们从那艘飞船上得到了很先进的科技，以及很多其他不属于这个星球的力量。”

银筝说：“我的种族和你的种族是克星。”

叶桑淡笑：“我是什么种族？”

银筝也没卖关子：“永恒族，宇宙里无数星系种族中，最神秘强大的一个种族，永生岛……哦，就是他们试图召唤寻找的［那个地方］，就是永恒族的祖地。”

叶桑眼底漆黑如渊，面上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良久，启唇：“你打不过我。”

“我知道。”银筝笑盈盈的，周身没有敌意，眼睛里毫无退缩之意，“可我还是要杀你。”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叶桑，但她背后的人下了令，要让她不择手段地杀死叶桑，让叶桑死在这冰川，不能让她回到永生岛。

纵使打不过，她也要打，只要她的武器能刺穿伤到叶桑，杀掉叶桑，就可以。

她背后的人不需要什么过程，只要她杀死叶桑的结果。

“我不知道戚凤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但我存在的意义和使命就是杀你，因为这个世界只有我能杀你。”

银筝声音清冷：“他们现在启动了我，他们要你死，我就只能杀你……”

叶桑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呵，“那你口中的那个人，也知道我是谁，又怎么在这里的了？”

银筝：“应该是。”

但她不知道。

她知道的，也就只是她刚才已经说的那些，还有要杀死叶桑，阻拦她回到永生岛。

“你能够杀我，以前有那么多次机会，他们都没让你来，等到现在让你来了……”叶桑眯了下眼睛：“看来，永生岛真的要出现了。”

“是。”银筝握着手中铁棍一样的武器转了个圈，气场散开：“你以前不也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没意思，一直想要尝试死亡吗？现在，我可以杀你，只要你不挣扎反抗，我可以成全你。”

叶桑眼尾微微上挑，“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至于现在……”

她顿了顿，侧头，隔着呼啸的风雪看向下方，距离此处几十米之外冰车上站着的厉绥洲。

他身材高大却不粗犷，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橙黄色防护服，也始终仰着头在看她。

她的视线隔着风雪和他对视，纵使被风雪迷了视线看不清楚，她也能感受到那份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