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獠龙飞行了数日，终于抵达了血煞门的边界。凌霜月和祁璟并肩而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四周的景象愈加荒凉，似乎连大地都在与这片血腥的土地抗争。血煞门所在的山谷，被死气沉沉的雾霾笼罩，四周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压迫感。

裂天獠龙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最终稳稳地降落在门前的空地上。祁璟轻轻跳下兽背，转身伸手去扶凌霜月。她没有拒绝，优雅地从兽背上跳下，目光依然冷静如常。

但当她与祁璟的目光交汇时，祁璟的眼神微微一动，仿佛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忽视的东西。那一刻，他的心跳似乎停顿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凝固在她的脸上。

凌霜月察觉到祁璟的异样，她微微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冷静的警觉。她从未见过祁璟如此专注的目光，那种眼神里掺杂着不明的情感，仿佛看到了她身上隐藏的某个秘密。

然而，祁璟的眼神并未停留在她的脸庞，而是深入她的双眸。那双眼睛……无论她如何隐藏，那股深邃的眼神，都让他想起了某个久远的记忆。那双眼睛，仿佛从未变过，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和某种隐秘的痛苦。

脑海中，赫连姚月的身影突然浮现，伴随着那段已经过去了很久的往事。赫连姚月的离去，那一幕时常在他心头萦绕。那时，她的眼神与现在的凌霜月如此相似，冷静、坚定，但又隐藏着某种深深的绝望。

祁璟的呼吸轻微急促，他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跳动，仿佛从深藏的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猛然被唤醒。他回忆起那一幕，赫连姚月冷冷地将他推开，带着绝望的眼神离开了他。那双眼睛，似乎在无声地质问他，质问他为何不能保护她，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答案。

而现在，凌霜月的眼睛，却像极了当年的赫连姚月。那种冰冷、坚毅，似乎毫不动摇的眼神，让他内心深处那股复杂的情感再次被搅动。

他不由得伸手去触碰凌霜月的脸庞，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迫切。凌霜月的眼神微微一愣，但并未后退，她依旧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你的眼睛……”祁璟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和她一模一样？”

凌霜月的心头一震，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她平静地看着祁璟，声音低沉：“属下不明白尊主的意思。”

祁璟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面颊，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收回。他的目光依然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中找出什么答案来。他低声说道：“你和她的眼睛，似乎有着某种无言的相似。很像……。”

“或许，尊主是过于在意了。”凌霜月淡淡地说道，语气依旧如冰冷的寒风，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