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大臣纷纷跪拜在大殿之上,山呼之声震得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
十七爷和十四爷也跟着缓缓跪拜,十七爷面容沉静,眼神中透着诚挚的恭贺之意,而此时十四爷的目光却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感。
“哈哈哈!走去瞧瞧!”皇上龙颜大悦,阔步迈出龙椅,那明黄色的龙袍在走动间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彰显着无上的威严与荣耀。
众大臣赶忙起身,向皇上行礼,皇上脚下生风快步从十七爷和十四爷二人中间穿过,皇上的肩膀似乎有意无意的微微触碰了允题的肩膀。十四爷微微垂首,收敛了眼中复杂的神色,随着人流屏退在两侧,心中却似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暗自思忖着自己在这大清的朝堂之上,未来究竟该如何作为,才能真正施展心中抱负,而不被这重重宫闱与朝局所束缚。
十七爷似有所察,侧头看了十四爷一眼,却并未言语,也只是默默地屏退在了大殿的两侧,那沉稳的身形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对当下局势的洞察与顺应。
允礼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寂静,开口道:“十四哥,我知你心中烦闷,你与惠贵人的情谊,弟也略有耳闻。只是这宫中诸事繁杂,诸多无奈,你也莫要太过伤怀。”
允题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惆怅,“十七弟本王竟不知,你已经长大到可以为你十四哥解忧的地步了!”
允礼叹了口气,说道:“十四哥我虽然陪伴皇兄时日比你多,但在臣弟心里,你们都是我敬重的兄长,臣弟敬你们重你们毫无差别,只是十四哥,身在皇家,身不由己之事数不胜数。惠贵人如今虽得皇上眷顾,可谁又能知晓她心中真正所想?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允题苦笑着摇摇头,“苦衷?她在这宫中,每日面对皇上,我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空有一身本事,却连本该属于自己的种种都保不事,谁又能知道这王爷二字背后的苦衷呢。”
允礼走近一步,拍了拍允题的肩膀,“十四哥,你且放宽心。你乃人中龙凤,未来还有大把的机会与作为。这宫闱中的情感纠葛,或许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段波折。他日千帆过,再回首不过尔尔也说不定呢!”
允题看向十七爷,目光中带着一丝猜疑,“多谢十七弟宽慰,你的话我明白。只是这情之一字,最是难解难消。罢了,且看日后吧,但愿她能在宫中顺遂安康。只是这人中龙凤就说说而已吧,以后也莫要再提了!本王此次回京,也是碍于太后对我的思念之情罢了,等太后百年之后,我自会向皇兄请旨给太后守孝!”
允礼微微点头,正欲再言语安慰解释些什么,却见十四爷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而锐利,他低声道:“十七弟,你可还记得朝堂上关于罗卜藏丹津之事的争论?那其中种种谋划与布局,你我虽有建言,可最终主导的还是皇兄。”
允礼一怔,不知十四哥为何突然转了话题,但仍应道:“自然记得,皇兄的权衡与决策确有其深谋远虑之处。我等作为臣子理应追随!”
允题冷哼一声,“深谋远虑?我总觉得自己在这朝堂之上,似被无形的绳索捆绑,难以施展心中真正的抱负。此次之事,我虽有诸多想法,却只能跟随皇兄的旨意,就如同我在与惠贵人的事情上一般无力。”
允礼皱了皱眉,轻声劝道:“十四哥,莫要因一时意气说错话。皇兄身为天子,自要从全局考量。你我身为臣子,尽心辅佐才是正途。”
允题却激动起来,“尽心辅佐?十七可知前朝九子夺嫡闹得满城风雨,那时你尚且年幼才躲过一劫,如今你看看先帝爷子嗣昌茂,如今在朝堂之上的有几人?远的太子不说,八哥、九哥、十哥都在哪?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吧!与其说咱们是皇上的心腹,是皇上的手足,不如说咱们是皇上这戏台上的戏子吧了!演了一出好戏给那满朝文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