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约定很清楚：只要你能保住她的命，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行。”

戚瑾昱一字一句地说，“而现在，你却来质问我这些，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苏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确实，她知道戚瑾昱的性情一直很冷漠，只是多年来的他对沈轻轻特别关照的行为让她误以为他对这个女孩儿有所在意。

那时，沈轻轻被戚婉华囚禁在地下室四天之久，几乎失去性命。

苏烟唯一的心愿便是找到一个强大的支持者来救助自己的女儿，哪敢奢求其他条件，况且那个时候的沈轻轻年纪还小，需要保护和帮助。

但是，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尽管戚瑾昱对其他人依然保持冰冷的态度，但他偏偏对沈轻轻照顾得无微不至，给予了特殊的关怀。

这种特别的关注让苏烟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以为他会改变心意，给予沈轻轻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但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对于戚瑾昱来说，那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交换条件而已，当任务完成后，一切就结束了，彼此之间再无瓜葛。

此时的苏烟感到既无助又害怕，心中充满了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和焦虑。

如果真如他所言不再对沈轻轻有一丝牵挂，那她将来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和绝望。

苏烟的声线颤抖了起来，眼泪不断地滑落，边抹着眼泪边倾诉道：“可怜的轻轻这么小就成了残废，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做父母的实在是太不够好了。”

言语间满是对女儿命运多舛的怜悯和对自己未能尽责的自责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