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顾不得其他,拿自己白皙的手就要拨动瓷片,赶忙收拾出去,但却被佟佳.蕴蓉轻声制止:"踏雪,你来。"
"是,娘娘。"
踏雪有些红肿的手伸入滚烫的瓦片之中,散出几分白气,手上的冻疮虽然已经被治愈,但仍旧留下了疤痕。
佟佳.蕴樱惊呼一声,她今年只有15岁,害怕地躲在了自己阿玛的背后,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敢看自己这位长姐。
隆科多十分不满的将她揪出来,"我和你母亲养你也都是当大小姐养出来的,怎么这样子的胆小怕事?快跟你姐姐问个好。"
佟佳.蕴樱哆哆嗦嗦的行了一个礼,眼神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讨好,心里不断的祈祷自己这位长姐不要找她的麻烦,她不想死。
"小家子气。"
佟佳.蕴蓉轻蔑的点评一句,她今日本来就已经够生气,自己这位阿玛还来气自己。
在外朝给自己添了这么多阻碍,还让自己的额娘生气,入宫哭诉的心烦。
隆科多咳嗽一两声,眼神像佟佳.蕴樱的胸脯上瞟了几眼,指着说:"还是挺不错的,容貌也是中上,身姿是上佳。
况且她是你的妹妹,只要生下一个健康的二哥就行的,不需要那么多的恩宠。"
佟佳.蕴蓉个眼刀子下去,自己这位妹妹便就跪下。有一块瓷片没有被清好,刹那间便感到了有一股疼痛,在膝盖处蔓延。
终归只有15岁,对自己这位长姐的记忆最深刻的,也就是将自己推下湖的那一段日子。
现在害怕的瑟瑟发抖,强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隆科多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不明白在府里还活泼乖巧的女儿怎么一到宫中变成了一个鹌鹑,连话都说不明白。
佟佳.蕴蓉端起一碗新茶,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对着隆科多冰冷地拒绝道:"阿玛,你别想了,她才15岁,若一生不下来,死了可要我背锅的。
李姨娘又在府中找我额娘的麻烦,不过她如果想进宫也可以,只要李姨娘替她死。"
佟佳.蕴蓉恶趣味的将自己这位妹妹扶起来,看到了她膝盖处的鲜血。
那块瓷片仍然扎在她的膝盖处,拿起一只帕子。
"啊!我错了,姐姐!"
猛然向里面一推,扎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