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棋起身,双手抱拳道:
“小王爷,有礼了。”
言语间神色清冷,然目光深处隐有波澜。
她身着白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用玉簪固定,腰间佩长剑,整个人透着清冷英气。
子墨亦抱拳回礼,心中念及往昔西羌之事,感慨万千。如今子棋出却出现在这大汉辟雍太学院之中,这令他大感意外。
子棋看似镇定,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自西羌与子墨共历生死后,他的果敢、睿智和武功便深深印在她心间。此刻再见,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极力维持表面的清冷,可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子墨身上徘徊,盼着能与他说上几句贴心话,又碍于众人在场,只能将满心的关切与情意暗藏在心底,只在望向子墨时,眼中的那一抹温情难以掩饰。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与子墨相处的机会。
最后,恒荣引至南艺阁众人前:
“这位是南艺阁阁主、墨家传承人常山三公之一张躬,张公精于巧技,匠心独运;旁侧乃祭酒张恒,亦是青年才俊,二人于南艺阁传承技艺,功不可没。”
张躬与张恒起身,齐向子墨拱手行礼。
张躬身着褐色短衫,沾着些许木屑与颜料,双手粗糙有力,一看便是常年与器物打交道之人,眼神透着对技艺的执着与专注。
张恒穿着蓝色儒衫,举止文雅,眼神明亮灵动,透着年轻人的朝气与聪慧。子墨暗思:
“这张恒就是历史上地震仪的发明者,原来是墨家一脉传人,难怪有如此伟绩。”子墨亦一一还礼,心中暗忖这南艺阁日后在科技创新上定有可为。
众人寒暄介绍完毕,恒荣环顾四周,笑意更浓,命人摆上珍藏的杜康酒与女儿红,高声道:
“今日太学院众大贤毕至,又有北海靖王、司隶大人莅临,实乃盛会!愿诸公尽兴!”
众人皆起身,举杯称贺,齐赞恒老太师盛情。
子墨亦起身,双手捧杯,谦逊躬身道:
“老太师如此厚待,大人二字愧不敢当。在诸位前辈面前,恰似繁星之于皓月,惶恐之至。”
众人见子墨言行恭敬、谦逊有礼,皆点头称许,面露嘉许之色。
酒过三巡,佳肴数味,此时宴会的气氛愈发浓烈,而话题也逐渐从寒暄转向了对小王爷子墨的赞誉。恒荣举杯向子墨道:
“小王爷那‘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谋略堪称绝妙!半月之间,南匈奴受封于圣上,北匈奴亦畏而不前。小王爷真乃当世奇才,老夫敬你!”
苏叶闻之,轻抚长须,缓缓起身,神色恭敬且谦逊,先是向众人微微拱手示意,然后和声说道:
“小王爷此谋,实乃高妙之至。恰似那兵家之精要,深悟制衡妙法,善察各方之势,不动干戈而屈人兵,此非博学广智、睿思卓识不能为也。于帷幄之中运乾坤之策,尽显小王爷大才,真乃吾辈之范,大汉之幸!”
言罢,举杯向子墨,轻抿一口酒,举止优雅,众人皆称善。
北道轩道公张道林亦起身,神色庄重,拱手道:
“小王爷此策,仿若棋局圣手布局,落子精准,着着妙算。以静制动,巧用天地人和之理,制衡各方势力,匈奴虽悍勇,亦为小王爷所制。此乃上善之策,非大智大慧者不能为之,实乃我大汉之福泽绵延也!”
言毕,敬子墨一杯,子墨回敬,众人皆赞其言。
南艺阁张公亦起身,整衣敛容,感慨道:
“小王爷谋略,恰似墨家机关之神妙,丝丝入扣,环环相连。未费一兵一卒而御敌于外,兼通军事、经济、外交之要略,此乃大智之举,正合墨家精巧善用之理,令人钦佩不已!愿为小王爷效力,共保大汉昌盛!”
说罢,向子墨深施一礼,子墨忙扶起,回礼答谢,众人皆为其礼仪所动。
东观楼的曹大家见众人皆赞,亦起身,莲步轻移,朱唇轻启:
“小王爷此计,妾身虽不通兵略,然听之亦觉精妙非常。仿若文人墨客之华章,起承转合皆藏深意。以智为笔,以势为墨,绘就保国安邦之鸿篇。未动干戈而社稷安稳,小王爷之聪慧卓异,日后必为大汉建树非凡,妾身敬服。”
言罢,微微欠身,举杯示意,子墨回礼称谢,众人皆赞曹大家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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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番赞誉,子墨连连拱手,面含谦逊之色,一一谢过。宴席间气氛愈加热烈。
这时,恒荣神色神秘,轻声言道:
“小王爷,圣上已下旨改封山阳王刘荆为广陵王,不日刘荆将赴广陵国就藩。”
子墨听了,心中暗忖,历史轨迹竟未因自己而改,心中坦然。
紧接着,恒荣又道:
“朝堂如今风平浪静。这皆因小王爷睿智!来,我再敬小王爷一杯!”
众人皆知,太常大儒恒荣对子墨喜爱至极。幸好子墨素日好酒,否则今日恒荣这架势,怕是难以招架。众人纷纷举杯助兴。
此时苏叶乘兴说道:
“许久未闻小王爷佳作了,今日大家相聚,实乃难得缘分,恳请小王爷即兴赋诗一首。”
众人闻言,齐声附和。
子墨见众人满怀期待,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似是穿透这楼阁望向无尽苍穹,片刻后,他神色安然,气定神闲,声音清朗地吟道:
“云白山青映酒觞,湖光潋滟韵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