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洪义和魏瑞不失时机冲出来,用火力压制来犯的敌人。
十来米的路程,曲思冬数秒之内就跑进巷子,他稍作停顿,对掩护他的储洪义和魏瑞扯着嗓子喊道:“快撤!”说完迈开双腿顺着来路向东跑去。
汽修厂里唯一的幸存者紧随其后。
很快,曲思冬背着受伤的男子跑到那条南北向的小路路口,他并未停留,也未按来路向水西门桥的方向而去,而是右拐往南。
从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判断,储洪义和魏瑞已经跟上来了。
往南的小路越来越窄,曲思冬跑了不到一百米,路已走到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农田。
身后依旧传来敌人纷乱的喊叫声和枪声,其中还夹杂着狗吠。曲思冬知道,敌人并没有放弃追击。
曲思冬一脚踏上这块土地,分不清田埂还是农田,径直向纵深处跑去。
这个季节,田里已没有任何庄稼,即使有一些冬季生长的作物,也由于无人料理,荒芜在田里。好在时至冬季,田里并无积水,土地也干涸坚硬,跑起来并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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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跑多久,一条河流横亘在他的面前。
储洪义紧随而至,他的身后跟着魏瑞。
“怎么办?”魏瑞问。
曲思冬转身回看,却见身后一百多米远,灯光绰约,人声鼎沸,敌人显然循着他们的足迹追了上来。
“这是秦淮河的一条支流,又是冬天,河水肯定不深,我们抓紧时间趟过河去!”曲思冬把背上受伤的男子往上提了提。
背上的男子身子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有话要说。
他还活着。
曲思冬没有时间理会他,抬脚越过一道田埂,开始小心翼翼沿着河床下行。
储洪义快步走到曲思冬前面,给他们一行人探路。
魏瑞持枪断后。
经过漫长冬季寒风的侵蚀,岸堤上的芦苇早已枯朽,众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踩出一条道,来到河边,储洪义毫不犹豫地率先下水,向对岸蹚去。正如曲思冬所料,这个季节河水并不深,最中间也只是齐腰。众人依次快速过河,上岸后便又开始拔腿狂奔。
当他们上了河岸,追击的敌人已出现在河对面。
“你们继续跑,我阻击一下鬼子,待会儿我会追上你们!”魏瑞说完便朝着对面的光亮处开了一枪。
这一枪立即引来对岸的一阵哗然,紧接着对岸有人开始开枪反击。
魏瑞趴在岸堤上,并不急于还击,只是半天打上一枪。
对岸的一群敌人中,没有人敢第一个唐突过河,生怕一不小心成了靶子,只是不断高声喊叫壮胆。直到他们身后出现了怒斥声,这才一窝蜂涌下河床。
魏瑞从对方的呼叫声中听出,这伙敌人并不全部是鬼子,中间还夹着一些中国话,看来敌人心并不是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