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的人都死了,也是死无对证,即便查到于志邦头上,想必为了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于志邦也不会傻到把时欢供出来。
眼下时欢要考虑的是,她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闵寂修如此难杀,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和不自信,觉得自己或许无法担此重任。
时欢扭头去看旁边空空如也的病床,很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汇集成两个字。
想逃。
……
医院楼下,闵寂修坐在轮椅上,莫名的无力感让他仰起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心情差到极致,来自于白天的暗杀。
他有时真不希望自己的思维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清醒,哪怕傻一次,就这一次就好。
“疯狗,今天我和时欢去的那座山,你叫几个人进去找一个包。”
“包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吗?”疯狗紧张地询问。
能让闵寂修把他单独叫出来安排任务,一定有什么不想被时欢知道的。
闵寂修沉默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有我和时欢住的旅馆,找一找手机或者追踪器之类的东西。”
意图十分明显,疯狗一拍脑门:“九哥,时欢下午醒来时,已经让乐风去旅馆收拾行李了。”
“点名让他去了?”闵寂修心中的猜想已经八九不离十。
“也不是点名非要让他去,当时时欢是和乐风说的,我本来想代替乐风去,他找了个借口搪塞,让派个人带他去。”
想必闵寂修想要的东西已经被销毁了。
旅馆里的东西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可能是时欢丢在山上的包。
“山上的包必须找到。”
“九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暗杀你了?”
闵寂修冷笑一声。
他的笑声中更多的是自嘲与无奈。
“这个世界上,每天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数不胜数,这一次暗杀,不用猜也知道有可能是谁。”
闵寂修顿了顿,找疯狗要了一支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我最不想看到的是,每天呆在我身边的人,是最想我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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