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来的400多匹战马则直接扔掉。
众人一番追击,一番回撤,来回将近40里地,这些战马一个个早已累得口吐白沫,体力透支。
虽然扔掉400多匹战马有些可惜,但与众将士的性命相比较,却是不值得一提。
果然,更换完战马之后,众将士们的前进速度加快了许多。
过不多时,便将汾河南岸的慕容鲜卑将士和秦军远远地甩于身后。
一直到黄昏时分,冉闵终于追赶上了刘宁带领的部队。
众人合军一处,也顾不得休息,继续前行,很快便来到了汾河上的桥梁之处。
此时,申道生早已带领500名将士占据了桥梁。
申道生见冉闵众人到来,顿时大喜,连忙迎上。
“陛下,我已经派人前往上党,去联系张平了!”
冉闵听后,果断地说道:
“不,我们现在连夜向绛邑县(今山西省侯马市)进发,而后穿过轵道(轵关陉),到达野王(今河南省沁阳市)。”
申道生听后,心中有些不解地说道:
“陛下,虽然沿着轵道(轵关陉)到达野王路程较近,但是却容易被敌军追击。
而我们转向上党出发,再沿天井关(太行陉)到达野王,虽然路程较远,但却安全了许多。”
冉闵听罢,内心称赞申道生是一个可塑之材,将帅之才,有一定的战略眼光和战略思维。
但是,毕竟申道生太年轻了。
冉闵笑道:“你说得十分有理,想得也很全面,也很周到。但是你却忽视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申道生听罢,眼睛大睁,嘴巴大张,疑惑地看向冉闵,“什么问题?”
冉闵笑道:“那就是人心!”
申道生听罢,低下头去,思寻片刻,嘴上喃喃地念道:“人心?”
冉闵脸色一沉,看向申道生,说道:
“此次我们穿越轵道前往野王,虽然可能被敌军追击,但这并不是最大的问题。
而我们前往上党,依靠张平阻挡慕容鲜卑将士,这才是最大的隐患,最大的变数。”
申道生抬起头来,再次吃惊地看向冉闵,问道:“为什么?”
冉闵冷笑道:“张平为人狡诈,善于审时度势,若是张平途中突然变卦,不想引祸东流,为上党地区引来战争。
到了那时,张平将我们阻于前往上党的路上,而慕容鲜卑将士又在后追击,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无路可走?
你说,这是不是最大的变数,最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