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眼见事情已经到这儿了，干脆开始指挥方小龙：“方小龙，我是英王尉迟宝琪，专心游过去，我会提醒你做事。”

“现在改变你的姿态，面朝天仰泳，拿着炸药包的手放在你的头前，另一只手配合双脚用力，明白吗！”

方小龙照做了，按照尉迟宝琪的指挥，方小龙明显感觉到浮力的增加，自己这个姿势也更使得上劲儿了。

尉迟宝琪又喊道：“不要担心，我会在你接近冰面的时候提醒你。”

方小龙就在这边奋力游着，不少碎冰甚至割破了他的皮肤造成了细小的伤口，方小龙咬紧牙关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很好！你距离冰坝还有五十米左右，保持好呼吸和动作，我知道乳酸开始堆积，你的身体开始沉重，手脚发紧，这是正常的！熬过去！熬过去就是胜利！”

方小龙稳稳的朝着冰坝游着，堤坝上方小龙的父母捂着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冰河里面奋勇搏斗，两颗心全都提着，根本不敢出声。

“三十米！你已经跨过了二十米的距离，保持住！”

尉迟宝琪在此刻能说的已经很有限了，方小龙若是不能登上冰坝，那一切都是徒劳。

方小龙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冰冷的河水严重压缩着他的呼吸，人泡在极寒水中的时候，呼吸会变得急促，每一次能呼吸上来的空气又会被迅速的吐出，伴随着乳酸的堆积，方小龙越来越累。

“哥，我想要那朵山茶花。”

“来，拿着。”

“好看吗？”

“好看。”

跑马灯已经开始充斥着方小龙的脑海，唯独四肢还在奋力的游动，好像是在履行某种承诺。

画面里又是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女孩，方小龙知道，这就是他的妹儿，可是每每梦见她，她身上的水就好像擦不干一样，永远湿漉漉的。

“妹啊，哥...哥来陪你...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