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人,这次您不能因为他是您的下属,就过分庇护他。"
"一千贯钱,我得积蓄多久才能凑齐,现在捐出去,我的心都在滴血。"
官员们纷纷抱怨,詹徽却冷笑:"各位,你们以为本部长会如此慷慨吗?"
嗯?
官员们顿时好奇起来。
"告诉你们,这家伙从我们这里榨取了这么多财富,怎能让他逍遥自在?"
"让他成为掠夺富绅的钱袋,他难道不怕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没?"
"这不是什么美差,各位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他一提醒,文官们立刻茅塞顿开。
他们纷纷附和:"对,对,对!"
"高明,实在是高明,部长大人,是我们见识短浅了。"
"这种借他人之手除敌的策略,用得恰到好处。"
詹徽再次抚须道:"各位,这家伙可以说是建国以来,我们文臣面临的最大威胁,必须除之而后快。"
"各位,此时还犹豫不决,就是在自寻死路。"
文官们点头称是。
"是的是的!部长大人说得对。"
"我们绝不会退缩。"
"为了大明,我们必须与这小子斗争到底。"
詹徽又说:"所以,如果各位真想扳倒他,就必须遵从本部长的指令,各位没有异议吧?"
文官们纷纷点头,"部长大人,请直言,您还有何妙计?"
"我们唯您马首是瞻,此人不除,我心难安。"
詹徽颇为满意:"好,那我们就给他来个狠的。"
"目前京畿附近的流民不过数万,他尚能安抚,但若西北的所有流民听说在京都有生路,流民数量恐怕远不止这个数目。"
这话一出,众人心照不宣。
离开奉天殿后,陈寒的脸色并不好看。
尽管从文武官员那里筹得了一些钱,但他清楚,仅京城周边的难民数量就难以估量,这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文官集团已经公开表示要与他对抗,想必是因为立储之事彻底触怒了他们,因此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找他的麻烦。
硬着头皮接受这项任务,可能是祸,也可能是福。
陈寒在现代就听说过不少救灾的方法。
单纯用钱购买粮食救济百姓,多少钱都不够填补的。
但有一种方法,既能救助百姓,也能让朝廷从中获益。
因此,陈寒在决定接手这项任务时,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是他必须提防文官集团在背后搞鬼。
朱允熥送皇爷爷至乾清宫寝室后,匆忙返回。他在奉天殿外的凉亭中坐下,满面忧虑。
“贤侄,现在看来,那些文官似乎已经把我们当作目标了。”
蓝玉和其他武勋贵族经历风波后,学会了冷静应对。
王弼,定远侯,沉声道:“他们的意图显而易见,因为没有皇长孙殿下支持你成为皇太孙,他们失去了制约武将的筹码。”
“现在,他们自然会把所有的指责指向你。”
景川侯曹振性情急躁,猛地拍了一下石桌,“这些迂腐之辈,若在战场上,我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们。”
蓝玉立即挥手制止,“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我们应该听从贤侄你的打算。”
陈寒向蓝玉行礼:“表叔,您别再用‘先生’称呼了,我们毕竟是亲戚。”